探索預言之靈
上帝的信使:增長的教會,新的挑戰

懷愛倫生平和遺產一覽,1881-1891年

提奧多.拉夫特羅夫

  懷雅各牧師1881年去世之後,懷師母便遷往加利福尼亞州居住。懷師母當時心情孤獨,情緒低落,無法像從前那樣大量著述,於是便全心投入參加總會代表大會,在各地帳棚大會講話,拜訪教會,並處理教會各樣事業等工作上。

  懷師母在美國東部和中西部的佛蒙特州、緬因州、紐約州、內布拉斯加州、密芝根州(密西根州)和印第安納州等地的帳棚大會牧養教會。回到加利福尼亞州後,她幫助建立赫爾德茲堡學校。1從此,懷師母一直定居在赫爾德茲堡。懷師母購買了一棟房子,總面積有“兩英畝半土地,周圍都是優質的果樹林,”她在果園裏的工作和把水果裝罐的事上尋得了極大的快樂。到了1882年7月,懷師母完成了《證言》31(譯者按:下文解釋了從前的《證言》怎樣演變成後來我們手上那九卷的《給教會的證言》),其中探討了復臨信徒教育、父母的訓練、與青年相關的問題和其他事宜。2讓自己繼續投入工作,這似乎成為懷師母處理憂傷的唯一方法。

預言的靈感



1887年,首屆歐洲帳棚大會在挪威莫斯舉行。帳棚是為住宿和聚會而用的。懷愛倫背對帳棚坐在右邊中間。
  十九世紀80年代初,又見到一股反對懷愛倫預言之靈恩賜的浪潮,包括控告說懷師母有一部分的早期著作被故意隱瞞了。此前,把懷愛倫早期異象和經歷出版成新書《早期著作》(1882年)的決定引發了這個議題。這本書正好有意平息那針對懷愛倫早期啟示的越來越高的批評聲音。但對於某些教友來說卻出現了相反的情況,至少最初是這樣。3懷愛倫利用這個機會指出,聖經中的默示是動態的,而非“字句默示”或“逐字筆寫”的。

  一年之後,懷愛倫同意並支持全球總會的決定,將她的《證言》修訂和重印,成為新的四卷本格式。她這樣寫道:“在那些語言運用得並未是最好的地方,我想將字句改正,並進行語法上的校正,因我認為在每一處都可達到文不害義的目的。”4 幾年之後,懷師母寫道,“受聖靈默示的,並非聖經中的字句,而是寫作聖經的人。”5

到外國去

  從1885年到1887年,懷師母和她的兒子懷威廉並其家人,以及她的秘書馬可.愛特芙,一同前往歐洲,踏上了懷愛倫的第一次海外宣教之旅。1885年7月13日,他們跨越大西洋前往歐洲,第一站來到英國。她拜訪了位於英國格姆斯比的區會(差會)(mission)總部,並向若干復臨教會講話。懷師母在那裏參加了若干公開“佈道”講座。一個星期天的晚上,她在南安普敦市租用的禮堂內向約一千人講授。受其信息感動,出版社請求她將內容寫出,以供出版,懷師母就寫下來了。

  在英國兩周之後,懷師母一行起身前往瑞士,在1885年9月,適時在歐洲的年議會上與各教會領袖見面。懷師母住在瑞士的巴塞爾,並在隨後的兩年中,在歐洲的行蹟非常遼闊,南到意大利,北到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為教會領袖和教友提供指導。與此同時,懷師母在歐洲遇到了一些當地特有的問題,比如說服兵役與守安息日,復臨信徒家庭兒童在安息日被強迫上學的問題,還有關於建立自立區會(conference)以傳揚復臨信息的其它行政問題。6

1888年版《善惡之爭》

  1887年,懷師母回到美國。此時,她要努力完成她最重要的手稿之一,1888年版《善惡之爭》。7懷師母根據她從1858年開始的異象,她在這個主題上已經寫了許多材料。8然而,懷師母在歐洲參觀了許多與宗教改革和基督教歷史有關的地方後,她決定要寫作一本最新的、更完全的手稿。

  這部新書將成為懷師母人生著述的最高峰。這本書的序言同時也成為對於聖經靈感之本質最匠心獨運的闡釋。從某種程度來說,這部序言也是她對有關她預言事工最新的爭論的回應。本次爭論是由D.M.康賴特引起的,他從前是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一名傳道人,後於1887年脫離復臨運動,並成為其最難以對付的批評者。正如較早前說懷師母有一部分的早期著作被故意隱瞞了的控告一樣,康賴特懷疑懷愛倫的預言之靈的恩賜,是基於口頭默示觀。懷愛倫(和復臨信徒)反復強調,上帝會用聖靈感動他信使的思想,但卻不會一字一句將他們具體的字詞讀默。9

在明尼阿波利斯的總會代表大會

  1888年,在明尼阿波利斯召開的總會代表大會上,懷愛倫要著手處理另一件已經到達緊要關頭的神學問題。復臨運動老將烏利亞.史密斯和喬治I.巴特勒,受到了來自加利福尼亞州年輕神學家阿隆周T.鐘斯和埃爾列特J.瓦格納的挑戰。他們爭論的焦點問題是與聖經預言和傳統解釋有關的神學問題。

  懷師母意識到了他們兩派不同的神學立場,但最令她感到憂慮的是,兩派在全總大會之前和期間,都已經對彼此表現出了尖銳嚴厲的情緒和態度。最後,她對自己的神學立場問題說得很少(雖然她贊成鐘斯和瓦格納強調藉信得義[譯者按:包括“稱義"和“成義"的整體]的觀點),而是著重強調容忍、理解和表現基督化態度的重要性,哪怕是在面臨神學分歧與爭論的時候。

  懷師母寫道:“我在大會期間的重擔,就是如何向我的弟兄們表現耶穌和祂的愛,因為我看到明顯的憑據,顯明他們中間很多人沒有基督的精神。”10懷師母有許多以基督為中心的書都是在明尼蘇達全總大會之後寫出的,比如《喜樂的源泉》(1892)、《福山寶訓》(1896)、《歷代願望》(1898)、《天路》(又名《基督比喻實訓》/《隱藏的珍寶》)(1900),這不是一個偶然。同時,懷愛倫並不認為藉信得義是“新亮光”。它只不過是自古有之卻被人忽略了的“舊"真理,現在需要重新成為第三位天使信息的“核心。”

  明尼蘇達全總會議之後不久,懷愛倫便與鐘斯和瓦格納一起,開始將藉信得義的信傳給復臨信徒聽。他們先從密芝根州巴特溪(Battle Creek)的教會開始,然後旅行美國各地,在教會聚會和帳棚大會期間宣講。

十九世紀80年代末

  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末,懷愛倫出版了她的另外兩本重要著作:《先祖與先知》、《基督徒節制和聖經衛生學》(1890年),後者是關於健康的一本綜合性著述,同時也是《服務真詮》(又名《健康之源》)(1905年)的前身。

  雖然十九世紀80年代充滿挑戰,但懷師母還是繼續不倦地工作。懷雅各牧師去世,她面臨個人內心的憂傷;應對各種教會事務,紛繁復雜;僅以宣教士身分遠赴海外,以增加個人經驗。現在她要面臨新的挑戰——一個日益增長的復臨信徒教派要跨入新的世紀。但在這之前,她要踏上另一次海外宣教之旅——澳大利亞。



1 見Arthur White, Ellen White: Woman of Vision (Hagerstown, Md.: Review and Herald Pub. Assn., 2000), p. 215.
2 W. C. White, “Health of Sister White,” Review and Herald, Sept. 26, 1882, p. 616.
3 詳情請見Theodore N. Levterov,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eventh-day Adventist Understanding of Ellen G. White’s Prophetic Gift, 1844-1889 (New York: Peter Lang Pub., 2015), pp. 143-146, 155.
4 Ellen G. White, Selected Messages (Washington, D.C.: Review and Herald Pub. Assn., 1958, 1980), book 3, p. 97.
5 同上,book 1, p. 21.
6 Arthur White, pp. 225-244.
7 Ellen G. White, The Great Controversy Between Christ and Satan During the Christian Dispensation (Oakland, Calif.: Pacific Press Pub. Assn., 1888).
8 The 1884 version of the book, for example, was published by both the Review and Herald and the Pacific Press publishing houses and sold thousands of copies. See Ellen G. White, The Spirit of Prophecy: The Great Controversy Between Christ and Satan From the Destruction of Jerusalem to the End of the Controversy (Oakland, Calif.: Pacific Press Pub. Assn., and Battle Creek, Mich.: Review and Herald Pub. Assn., 1884).
9 Ellen G. White, The Great Controversy (1888), author’s preface, pp. c-h.
10 Ellen G. White, “Looking Back at Minneapolis,” manuscript 24, 1888. In Ellen G. White, Manuscript Releases (Silver Spring, Md.: Ellen G. White Estate, 1981-1993), vol. 12, p. 192.



提奧多.拉夫特羅夫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羅馬琳達大學懷愛倫著作託管委員會分支辦公室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