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跋涉荒原

跋涉荒原
獨自一人——驚奇著
卡洛林.施佛伊桑特

  三年以來,我幾乎每天都在這樣禱告:“哦,我的上帝啊,只要我還是單身一個人,請不要差遣我出去宣教,不要去非洲、印度、新畿內亞或者其他任何地方。是的,主啊,如果出去宣教真的是你所想的,那我情願出去,但我希望這不是你所想的。如果我結了婚,就可以出去!是的,出去一千回都行。但是就我一個人,一個人出去宣教太孤單了。誰來照顧我呢?”(這是在女性解放運動之前——那時的女性喜歡有丈夫寵愛她們,照顧她們,呵護她們。)
  只有我一個人,只有一盞閃爍著昏暗光線的煤油燈,漫漫長夜,一天又一天,我該如何度過呢?當我遇到危險時誰能陪伴在我身邊呢?是的,我知道上帝是照顧人的上帝。照我所觀察,似乎他有時會安慰他們、保護他們、幫助他們,卻不一定經常如此。如果有人問我是否相信上帝會為我安排好一切,我會確定地告訴他們,“是的,我相信上帝會照顧好我的一切。”但是我仍然會對此感到有些擔憂掛慮。

動身前往阿拉斯加
  一天,我收到一封來自阿拉斯加我姐姐伊麗沙白的來信。我的姐夫哈威.海丁格在信上寫了幾句話:“如果你夠勇敢和富有〔事實上我既不勇敢也不富有〕,我們可以安排你深入某些村莊去旅行。”
  這封信的真實信息表明,他們大約會在七月中旬從安克雷奇動身,毫無疑問,不久之後他們將會到東方去做四到五年宣教工作,如果我想在他們動身之前去看望他們,最好及早動身。
  我馬上開始加班工作,好使我能在去看望他們之前在資金和時間上都能富裕一些。姐夫所說“如果你夠勇敢”的話給了我很大觸動。但是如果我到村子裏去我該住在哪呢?我並不富有。既然我沒有錢,那我該如何完成這次旅行呢?
  我想著想著,天就亮了。這是我的機會!我不能這樣日復一日地在家中無所作為,我要勇敢一點,動身往阿拉斯加去。我要盡可能獨立地走得越遠越好,我要看看上帝那時會怎樣帶領我。我想看看上帝是不是會真的照顧我。
  我寫信給伊麗沙白和哈威說:“好,我會去看你們。雖然我既不富有也不勇敢,但是我喜歡到你們那裏去旅行。你們看著怎樣合適就怎樣安排我到那裏的行程吧。”我知道去到阿拉斯加之後乘坐的是小型飛機。我並不喜歡小型飛機。我好好把住處打掃了一番,又寫了一份奇怪的遺囑,以防萬一我不再回來。然後我坐上飛機,踏上了從洛衫磯飛往安克雷奇六個小時的航程。
  當我到了安克雷奇機場時,哈威對我說:“我們為你策劃了一次非常精彩的阿拉斯加鄉村之旅。政府的原住民醫院希望你能陪同一個小孩回到那個鄉村。飛機的駕駛員要明天(星期五)下午出發。然後你還可以到其他鄉村遊覽,並最終在星期二回到我們這裏。因為你護送一個病人回家,因此你這次旅行的費用都是政府為你支付的。”

  這四五天我要在哪里住宿呢?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人知道答案。我睡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們開始在陰天的星期五上午整理我那少量的行李。我準備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一個睡袋、一小盒食物,這就是我全部的行李。

開始冒險
  大約在下午三點開始有事情發生。有人遞給我一個大約十個月大的原住民嬰兒以及一個裝有尿布和奶瓶的紙袋。小孩脖子上掛著一個標籤,上面寫著她的名字——以斯帖*。上面還寫著,“患有肺炎,十個月大。”還有她村莊的名字“諾達爾頓”。但是他們給我的不是一個孩子,還有三個,分別是馬利亞、10歲大的約翰和9歲的愛麗絲,他們都是當地原著民的小孩。
  我們的飛機越過波光粼粼、海天一色的庫克海灣。海灣的盡頭是藍灰色的山巒。山巒頂部盤旋著白色、灰色和淡藍色的雲藹。雲層下山頂覆蓋著皚皚白雪。陽光從雲層中照射下來,使遠處的山川披上了一層金黃的亮色。我們繼續向前飛去,不久來到了基奈半島上空。這裏成排成片飽經風霜的雲杉在山坡和平原上矗立著。一群群的馴鹿從苔原和泥濘中不斷跑過。
  孩子在飛機上都很安靜,只有在飛機發動機的轟鳴小一些的時候才說上一兩句。我發現我想到了上帝,就是那位創造眾水、雲杉以及天空的上帝。從飛機的舷窗向外望去,一切都似乎是那樣整齊有序。我為自己從前想要試驗上帝是否愛我而感到內疚。但是我的確想知道上帝是否關心我。
  不久,我們的駕駛員阿諾德帶領我們再次飛過一片水域。我真希望你能像我們那天一樣看到當時的景色:大海茫茫、平靜、安穩、毫無聲息。我們再次轉向高山的方向,想要尋找紐哈倫河的入海口,我們在被白雪覆蓋的山巒之間尋找這個地標已經好長時間了。我們從飛機上一點也看不到地上的房屋、道路或者汽車。
  最後我們盤旋著在諾達爾頓這片水域降落。二十幾個原著民向我們這個方向跑來。我將懷裏的嬰孩和愛麗絲交給了他們。這裏距離最近的火車站或者高速公路有兩百四十英里遠。很顯然,上帝就在這裏。但是這麼遙遠的距離,他該如何幫助我們呢?
  我們丟掉多餘的設備,重新開始尋找紐哈倫河,我們穿過雲杉覆蓋的原野,往一百英里之外的伊利亞姆納湖走去。過了一會兒,帶著郵件和孩子的阿諾德說道:“你今天晚上打算在哪里住宿呢?”我隨口回答道:“我想我們可能在一所學校住宿,或者就在這個原野上吧。”我們降落的地點距離紐哈倫村有七英里的距離,阿諾德家就住在那裏。他的妻子開著一輛小客貨車來接我們。從我們降落的地方開車到他們家要經過幾條泥路。
  阿諾德自己起身去給大家送信。他的妻子拿俄米帶我去了他們家。她說學校沒有人,並且睡在野地裏非常不安全。“或許你會喜歡睡在我們家的客房裏,”拿俄米友好地說道。雖然當時還是白天,但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我欣喜地接受了她的邀請。
  晚餐的時候,我們吃了一罐我帶來的素食罐頭。他們全家人都很高興,因為終於可以換換口味,不用再吃那令人討厭的馴鹿肉乾了。我心裏想,“奇怪啊,他們對我帶來的東西這麼感興趣。上帝知道他們不喜歡吃這些馴鹿肉乾嗎?當然上帝知道。還有檸檬餡餅,上帝知道我最喜歡吃這個了。我到他們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並放在冰箱了。”
  孩子唱了一會兒歌,歌曲的名字叫做“整個世界都在上帝手中。”上帝一定真的在向我說些什麼,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們家的臥室中盛開著我最喜歡的盆栽梅花。
  當我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時我心裏想,我如何才能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去呢?這太簡單了。因為我始終都和人群待在一起,因此這項試驗就永遠不可能開始。我昏昏沉沉地睡去,然後又醒過來,仍舊感覺不是太好。

發現
  剛剛吃完早飯,三個孩子歡快地跑進來。“我們找到了一個鳥窩,”他們激動地喊道。“快來看!它是在水中突然出現的。”“你們是怎麼到那裏去的?”“我們坐橡皮筏子去的,那個地方很近,”十一歲的凱西解釋道。我和凱西以及她的朋友珍寧悄悄溜了出去,坐上橡皮筏子,來到他們發現鳥窩的地方。這是一個環形用泥砌成的鳥窩,高出水面約有幾英寸的距離。六歲的喬和九歲的迪克也盡可能靜悄悄地乘著橡皮筏子來找我們。我們努力更加靠近那個鳥窩,看見裏面的茅草上靜靜地躺著兩隻小雞那麼大的鳥蛋。一隻太平洋潛鳥在遠處默默地望著我們,它看上去一動不動,似是在畫中一般。
  我們划船回到岸邊,看到三隻純白色的北極燕鷗向下俯衝去捉水裏的魚,它們的尾巴好象一把剪刀,似乎要將藍天劃開一樣。當我在沼澤邊驚嚇一隻大黃腳鷸的時候,它尖叫著飛向天邊。此刻我想到了耶穌所說的話:“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裏,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它。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太6:26)
這裏的鳥主要有北極燕鷗、太平洋潛鳥和大黃腳鷸。它們的天父供養著它們。此時孩子們又唱起那首歌:“整個世界都在上帝手中。”
  回到家中,拿俄米建議說今天我們可以乘飛機到一個島嶼上去看望一名土著婦女,她五天前剛剛生了小孩。航空是這裏的唯一交通方式。孩子聽說可以去別處玩都高興地歡呼起來。
  我們乘坐小型水上飛機來到那個小島,在一個小村莊附近降落。我姐姐給了我一包嬰孩穿的服裝,讓我可以送給有需要的人,這次正好派上用場,我便將這些嬰孩衣服送給了那個剛剛生完小孩的婦女。
  哦,上帝啊,即便在這樣一個孤獨遙遠的小海島上,你還是和這個因紐特族的姐妹同在!這個剛生完孩子的婦女她丈夫出海捕魚已經很長時間了,她和這個嬰孩以及其他孩子待在家中。你也可以給這裏的小孩郵寄一些衣服等生活用品。
  雖然那天面臨著大雨的威脅,但我們還是決定再去一個地方。我們從小島起飛,然後在一片卵石灘降落,這裏滿是蕨類植物和苔蘚。如果你會因巨大的事物而感到敬畏,那你真應當看看這裏遠處沖入雲霄白雪覆蓋的山巒;如果你會因小的事物而感到驚訝,那就看看你腳下蔓越橘開的小花。如果你喜歡安靜,這裏靜謐的可以讓人忘記整個世界;如果你會因聲音而感到振奮,那裏這裏黃足鷂每分鐘一百零八次的叫聲足以讓你歡喜。是的,在阿拉斯加的伊利亞姆納湖地區,風在咆哮,浪頭翻滾,就連天空中的雨也在歡快地唱歌。
  如果你想聽歌,你將聽到幾個可愛的童音回蕩在岸邊,“風和雨在上帝手中,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手中。”我的手太小,因此我無法理解我天父的手有多大。
  苔原上開花是件非常令人感到高興的事。草地上零零散散地長著一些星狀的小花。蔓越莓到是遍地都是。在鹿苔蘚上長著三英寸高的開花山茱萸。耶穌在多年以前對一大群不知道上帝會為他們做什麼事的百姓說:“野地裏的百合花怎麼長起來”(太6:28)。上帝真的會在意這朵小花嗎?上帝真的知道這些小花也需要穿戴嗎?百姓心中都在思想這些事,無聲地等待著。耶穌為什麼要提到野地裏這些無人栽種的百合花呢?這時他們聽到耶穌那動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它也不勞苦,也不紡線;然而我告訴你們:就是所羅門  極榮華的時候,他所穿戴的,還不如這花一朵呢!你們這小信的人哪……所以,不要為明天憂慮。”(太6:28-34)
  現在,將近兩千年後,我似乎還能聽到耶穌溫柔地對我說:“卡洛林,你想想這些小花是如何長起來的呢?不要憂慮。”
  不久之後,我們登上飛機開始朝著湖岸邊飛行,我們就要回家了。當我們飛過底下玻璃般明亮的水面時,我心中不禁生出了內疚的感覺。為什麼我想著試探上帝,看他是否瞭解我現在的處境呢?天空的飛鳥、地上的野花,甚至島嶼岸邊的瑪瑙都訴說著那位瞭解並照顧一切生靈的上帝。上帝豈沒有在幾千年前感動大衛寫下這樣的話嗎?“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靈?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我若展開清晨的翅膀,飛到海極居住,就是在那裏,你的手必引導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詩139:7-10)
我不想成為一個懷疑的人,但我想要明白。就在這樣一個山巒層疊一眼望不到邊的苔原上,在這樣一個幾乎沒有人居住的地方,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我試圖讓自己感到迷茫,但卻做不到;我試圖讓自己覺得在此灰心失望,但我心中的快樂仍然充沛洋溢。我們的上帝是一位多麼溫柔充滿愛心的上帝啊!
  那天夜間,我在兩場小雨期間長長地散了一次步。藍色的天空變得灰暗。一陣微風吹過湖面。白雪覆蓋的山頂上隱藏著薄薄的雲霧。我漸漸感覺到身上非常潮濕。這種靜謐的氛圍讓人覺得自己被籠罩在一層幕布當中,使人覺得自己置身遙遠,不知所蹤。夜間的霧靄讓房屋若隱若現,也讓遠處潛鳥巢窩邊上的茅草看不分明。遠處海上的浪聲不時傳入耳鼓,聲音漸隱漸小消。這是白天那波濤洶湧的伊利亞姆納湖嗎?是的,這就是伊利亞姆納湖。這裏有同樣的水鳥,相同的苔原,還有一樣的山巒。我沉思著,這個灰白的世界都掌握在上帝巨大的手中。我回房間休息,第二天醒來面對的是更加灰白的世界。
  日子慢慢地過去。我渴望知道,知道上帝是否會在這個遙遠的地方照顧我。我這樣想似乎是非常錯誤的。
  拿俄米開車帶我去3.5英里外的學校老師那裏去作拜訪。這位老師是個非常活潑的姑娘,她丈夫和村子裏的男人和大多數婦女都出海捕魚去了。她的小女兒馬塔和雪麗也和她們的母親一樣活潑。翠西說道:“來和我一起住幾天吧,自從我丈夫出海以後,我便一直睡樓下,你可以睡在樓上。這裏能多一個人真的是很好,你能來我家我感到非常高興。”

呼召
  我們到達翠西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她是一個精力非常充沛的年輕母親,作為學校教師,對於這個因紐特村莊裏的一切憂愁、喜樂、問題、試探和設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百科全書。我們一起聊天直到深夜。她的一個小女兒臉上現在還能看到她當初和家裏的愛斯基摩犬一起玩耍時受傷留下的疤痕。
  突然,翠西站了起來。“到午夜還有一分鐘,讓我們一起去外面看看天氣吧。”
  天邊灰白的霧靄已經升得越來越高了。我們在北邊的極處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藍天。紅色雲霞提醒我們太陽再過兩三個鐘頭就要升起來。這種美麗的、寬廣的靜謐真的是讓人心曠神怡;我們頭頂之上是可愛的柔和的天空;遠處是冰雪覆蓋的山川;各種飛禽鳴叫著來回翱翔。黎明之前這種又寂靜又興奮的感覺驅散了全部睡意。為什麼我們還要繼續睡覺呢?但是我覺得還是回去再睡一會比較好。
  當我爬上樓梯上床睡覺時,麻雀已經在窗外嘰嘰喳喳地叫喚了。苔原上的麻雀一點鐘就醒了!既然麻雀都已經起床了,那我也不再睡了。我躺在床上,聽著窗戶外邊雲杉樹枝上的小麻雀歡快地唱著清晨的歌。我在想,上帝幾千年來是如何用他的手托住世界,讓世界至今仍能保持這種可愛和美麗,難道上帝的手不感覺到累嗎?我仍舊想知道上帝將來對我的旨意如何。我和上帝之間究竟是種什麼關係呢?上帝能多告訴我一些我將來的命運嗎?雖然我不想繼續睡下去,但是我又墜入了夢鄉。
  我在睡著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在廣闊平坦的苔原上行走。我背上背著一個行囊,就這樣一個人孤獨地走啊,走啊,走。遠處冰雪覆蓋的山川刻畫出紅黃相間天空的邊緣。我繼續往前走。沒有一座房屋,也遇不到一輛汽車,就這樣我走了數百英里。我走得越來越遠,我因為周圍的神秘、廣闊和寂靜而感到畏懼。但我一點也不疲倦,只是不停地往前走。
  突然,我聽到身後靠左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這是一個非常可愛溫柔的聲音:“卡洛林!”我馬上停下腳步,轉身向左,我看到在我剛才行過的路上樹立著一個大約十英尺高的十字架,上面隱隱約約掛著一個人影。
  這真是太奇怪了,剛才我走過那裏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他,我這麼想著,不由得往十字架下走去。天空橘黃色的雲彩照亮了苔原的曠野。我停下腳步,呆呆地望著十字架上的人。是他,是耶穌。我不知所措地等著要看會發生什麼。剛才是他呼叫我嗎?剛才叫我名字的是他嗎?只有耶穌一人在那,真的是他在我,而我也在這裏。我們兩人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人。他說話的聲音是那樣溫柔和隨和:“卡洛林,我曾為你死過。我要一直與你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隨後我醒了。剛淩晨兩點。外面的陽光從雙層玻璃門照射進來。我在床上一直躺到早上七點,心中一直在為剛才所做的夢而感到驚訝。耶穌在夢中說他已經為我死了,他要與我同在,一直到世界的末了。我嗎?耶穌為我死了!他要和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無論我去哪,非洲、亞洲、新幾內亞,無論什麼地方,耶穌都會和我同去同在。
   耶穌在兩千年前告訴他的百姓:“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20)耶穌的這句話也是對你我說的。我為什麼不相信呢?
   星期一,我們乘飛機返回了安克雷奇。有些人渡假回來時帶著愛斯基摩玩偶和象牙工藝品。
   而我帶回的只有兩句話,這兩句話將永遠在我心中回蕩:“卡洛林,我曾為你死過。我要一直與你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這個從上帝心中發出賜給我的禮物是多麼多麼珍貴啊!
   這件事發生在1963年的八月,當時我33歲。四十九年之後,我仍舊感到驚奇,我的救主是如何這麼多年與我這樣一個單身的女子同在,在我十年非洲之旅、三次環球之旅的過程中與我同在。如果你是一個單身女子,如果你蒙召出去為上帝的夢想做工,那你一定不要遲疑,要信賴耶穌。他決不會讓你單人獨行。他從來沒有讓我感到孤獨過。

*這篇文章中提到的大多數名字都是化名,目的在於保護當事人的隱私。

卡洛林.施佛伊桑特多年以來一直從事海外宣教服侍工作,現在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羅馬林達市享受很活躍的退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