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廣島奇蹟

蒙救脫離原子彈

  編者按:1945年8月6日,日本廣島巿成了歷史上第一個被核彈摧毀的城市。當時的破壞和死亡人數是非常可怕的,但廣島巿基督復臨安息日會信徒全部倖存下來。今天,在這場重大事件六十六周年紀念日裏,我們重新回顧他們的奇妙故事。

  古仲朝子出生於1921年8月12日,是日本一位成功商人的女兒。她有緊迫感,才智也很高,在大學畢業作教師後參加了夜校的學習。在32歲時,她成了一位新聞記者,當時很少有女人做這種工作。她嫁給了一位大學教授,他們雖然沒有得著有兒女的福氣,但她過的卻是有福的生活。然而,當她50歲出頭的時候,有一天,朝子的生活破碎了,因為她丈夫承認自己有了一個情人,想要離婚。絕望和忿怒的感覺壓倒了她,她日日夜夜充滿了對她丈夫的悲傷和仇恨,她覺得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事了。不久她就陷入了深深的抑鬱症中。

  當她的生活衰落到極點的時候,有人邀請她去一家復臨教會,她就開始定期聚會了。她學到了饒恕,並且在《聖經》中找到了希望,平安又回到了她的心中。然而,她那時還不能做出受洗的決定。

難以置信的故事

  因為她的才幹和資質,她受邀在教會作兒童聖經教員。她很高興接受這個職位,開始每季教孩子們安息日學課。有一天的學課是關於《但以理書》中的三位青年的故事,他們雖然被扔進了火窯裏但仍蒙保守平安無事。她認真地教了那課,但是當她結束的時候,一個小男孩驚呼:“我不能相信那事!”然後一個女孩說:“我能相信它,因為我的祖母常常告訴我,當原子彈被投在廣島時,廣島基督復臨教會沒有一位教友在這場災難中死亡的事。”

  聽到這裏時,朝子認識到雖然她正在教課,但她其實也不相信,她也不能相信那個小女孩所說的事。但是在同時,一個想法來到了她心裏:“我不是一個新聞記者嗎?我應該能查出這個女孩說的事是不是真的。我真該把這事查清楚!”因而她就開始走訪每一個在投下原子彈時居住在廣島的教友。



世上第一顆原子彈於1945年8月6日被投在日本廣島。

致命的一天

  當歷史上第一顆原子,於1945年8月6日上午被投在日本廣島時,它摧毀了半徑兩公里(1.2英里)內的所有事物:地表溫度達到了不可思議的6,000攝氏度(華氏10,800度)。半徑4公里(2.5英里)範圍內的每個人都被燒死了。起了一場極大的風,風速達4.4千米(2.7英里)/秒,甚至連水泥建築物都被夷為平地,破碎的玻璃被突然刮到16公里(10英里)以外。來自原子彈的輻射強烈地令人難以置信,使那些遭受輻射的人喪失了所有身體功能,他們的細胞也遭受了凋亡,有點兒像細胞自殺。在衝擊波之間,導致的大火遍及全城,放射性燒傷估計使約200,000廣島市民喪失了性命。

沒有一位復臨信徒受害

  在這一切的大毀壞中,沒有一位教友受害,這真的可能嗎?甚至在原子彈襲擊點一公里(0.62英里)範圍內都沒有一位教友被殺死,甚至沒有受傷嗎?帶著一顆充滿疑問的心,朝子開始走訪每一位當時曾在那裏的教友。她所發現的是,即使在最具可怕的死亡可能性的那一天,也沒有一位教友死亡,甚至沒有受傷。那個說她相信那三個忠心的人在火窯中蒙保守安全的小女孩說,她之所以能相信,是因為她祖母總是告訴她廣島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教友們連一個都沒受傷,她說的是真的。

  在她調查期間,這位新聞記者聽到了教友戒能裕子夫人的見證,她因突起的暴風而受驚,屈膝祈禱。雖然屋裏的每片玻璃都被吹走了,她卻絲毫沒有受到傷害。在廣島的其他20位復臨教會的教友也蒙保守活了下來,而且完全無恙。雖然他們當中有六位已經因年老去世了,但森田夫婦、吉村氏、壽美氏、松谷氏以及其他人還都在世。

  桑本岩手在83歲的高齡仍在從她家用電話和信件做福音佈道的工作,當原子彈落下時,她在爆炸點一公里(0.62英里)的範圍之內。當她從倒塌的樓房下爬出來時,她親眼目睹了巨大的蘑菇雲遮蔽了太陽,把大地籠罩在黑暗中。她拼命地設法要幫助她丈夫──當時是一個不信者──脫離原子塵,但是烈火有包圍他們的危險。她抓住丈夫的手喊道:“火一會兒就要到這兒了。我甚麼也做不了,所以讓我們一起死在這裏吧。上帝甚麼都知道。請相信耶穌基督。我不能救你!”但是她丈夫說:“不。我會死在這裏,但你必須為了我們的孩子逃出去。你必須設法得到安全並且找到孩子們。為孩子樣這樣做吧!”

  她再一次說道:“不,我沒辦法從這火裏逃出去。我會和你一起死在這裏。”但是她丈夫不願聽她說。他說:“不!我在這裏會沒事。長久以來我反抗我母親和你,不願相信上帝。但是現在我確實相信上帝的拯救,所以我們能再次彼此相見。請走吧,並找到孩子們。請你快走!”所以,她淚水橫流,帶著一顆破碎的心把丈夫留在那裏,並且沿路在自己身上潑著水,逃出了火焰,最終跟孩子們團聚了。



桑本岩手在原子彈爆炸點一公里範圍內,但仍倖存了下來。

  木原登美子當時是一位醫生,她有自己的診所。她前一晚值了夜班,凌晨2點才到家;當原子彈落下時,她正在熟睡。雖然她距爆炸中心還不到一公里(0.62英里),但是甚麼都沒有落到她身上,她一點兒沒受傷。她被衝擊波震醒,跑到外面要看發生了甚麼事,但她所看到的不過是被燒變黑的地面。既認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她就跑到鎮子邊上的一所醫院裏,並且在那裏作為該城劫後餘生的很少的幾位醫生之一,她為受害者們工作一周之久,沒有休息也沒睡眠。在這場災難之後,有數周數月之久,她繼續竭盡所能幫助受害者們,並且能以這種方式向許多人作見證。

一位真實的信徒

  聽了所有這些見證之後,朝子開始完全相信上帝並且受了洗,這就是她採訪的結果。她接受了向別人分享這位信實的救主的呼召,並在58歲時報讀了在日本的三育學院大學神學課程。在畢業時,她成了基督復臨安息日會柏市教會的一位傳道人,後來在基督復臨安息日會木更津市教會作聖經導師。她退休後,仍積極向周圍的人佈道。現在,她幾乎90歲了,身體很好,她說:“我沒有地上的家庭可以倚靠,但我知道上帝愛我,所以我很滿足。”

  ──鈴木涼子在位於韓國的北亞太分會擔任圖書館管理員。她丈夫鈴木明理是該分會的行政秘書。鈴木夫婦在日本的地方教會從事教牧工作超過30年,他們有三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


咒詛變成祝福

  這似乎是一個殘忍的諷刺──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廣島巿教會的首席長老去監督他自己的教堂怎樣被人拆毀。但這正是1945年夏天發生的事,而且日本政府很強硬──因為空襲的增加,他們說,這棟樓房有發生火災的危險,所以必須除掉它。



最初的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廣島巿教會,於1917年2月5日獻堂,雖被原子彈摧毀,但無教友傷亡。

  這棟吸引人的建築建於1917年,已經多年作為復臨信徒們在廣島的聚會處所。該教堂是一位教友的愛心奉獻,這位教友是龍口醫生,他幾乎預付了建堂所需的全部款項。在1917年2月5日,總會會長A. G.丹尼爾斯和他妻子馬麗亞參加了廣島巿教會的獻堂禮,丹尼爾斯作了獻堂致辭。

  然而過了不到三十年,這所教堂就被摧毀了,教友們也分散了。對教會的首席長老森田先生來說,政府的這一侵略行動並不令人驚訝。在1943年,大日本戰時宗教愛國協會成立了,這個機構很快就鎮壓任何與日本神道教不一致的宗教。

  在1943年9月20日清早,員警衝進了森田先生的家,逮捕了這位教會長老,並且把他投進了監獄。後來雖然釋放了,卻又被迫觀看他所愛的教堂被拆毀。

  但是起先似乎是一場咒詛的事,後來卻變成了一個祝福。因為宗教逼迫,在廣島安的大部分教友都已經在1945年8月4日前離開了該城。只有很少的教友留了下來,包括森田先生和他的家庭──當原子彈被投下時他們都在場。而且他們,連同那天仍在廣島的其他復臨信徒,都倖存了下來。

  戰後,復臨信徒們在廣島附近的教友家中聚會。到1951年,才在城裏買了地皮,並且建了新的復臨教堂,也建了牧師住宅、教會學校和後來的醫療門診部。歷年來,其教友們一直積極從事宣教佈道工作,廣島教會已經成了日本最強大的教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