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心靈的空洞

《大問題》正向不信的世界傳播

  一群經驗豐富的牧師正在認真地看著大投影螢幕,他們在觀看《大問題》的預播,《大問題》是由澳大利亞聯合會出錢的一個重要的影片項目,旨在向這個越來越世俗的國家傳揚福音,在這裏,只有占總人口百分之五的人會定期去教會。牧師們認真地看完了長約27分鐘的試驗影片,當被問及觀影感受的時候,他們都很支持這個片子,認為片子涉及面很廣、十分友善而且充滿熱情。格林威爾·肯特(Grenville Kent)是這個項目的製作人及劇作者,他一直在認真記錄牧師們講的話。從2009年11月第一個編輯剪接好的影片製作完畢開始,肯特和澳大利亞聯合會傳道秘書格雷姆·克里斯汀(Graeme Christian)一起,花了幾個星期的時間四處奔走,聽取教友、非信徒、學生、牧師、管理人員以及其他願意觀看他們影片之人的意見。在仔細的市場調研之後,這個團隊編制了另外一節名為“人造信天翁”的片段,作為系列影片“大問題:到底有沒有上帝”的第一集。目標群體顯明他們已經達到了想要的目標。

用另外一種語言講述

  基督徒(包括復臨信徒)經常使用一種“教會語言”,對不信的人來說,這種語言不太容易理解。肯特注意到了這方面的挑戰,他是一位富有熱情的牧師和講師,他的專業是影片和神學(他還獲英格蘭曼徹斯特大學聖經舊約博士學位)。這就是為什麼他渴望找到一種恰當的語氣和容易使人理解的語言──同時並不削弱所講的內容或者將上帝描繪成一位悲憫溫順的神。就如保羅在雅典的眾神山上一樣,這個激動人心的專案所使用的語言很容易讓不熟悉聖經語言的人們所理解,但是同時,引用澳大利亞心理學家邁克爾·卡爾格瑞各(Michael Carr-Gregg)的話說,它讓人們感到他們的“心靈裏有一個空洞”,是“屬靈厭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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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能看一下《大問題》的第一集,你會看到肯特和他七歲的兒子馬庫斯;追隨人類想要像鳥一樣飛翔的夢想以及不太完美的實現,從法國飛行家約翰馬利·勒布里(Jean-Marie Le Bris)到A380巨型空中客車;還會看到在袋鼠島上空的激烈的模型機空戰,你很快就會發現這部影片真的是很有意思。影片裏的兩位主持人都很喜歡他們在影片中的角色,他們會問一些發人深思的問題,而並不需要回答。比如說:信天翁是鳥類中體積最大體重最重的一種,但是為什麼它的飛行距離是最長?每年飛行距離達幾萬英里。甚至大型的航空公司,比方說波音和空客都花了上百億的錢來研究和利用這裏的微小差異,人類所設計的飛行器根本比不上信天翁的構造設計。

  然而,主持人並不是一直一個人滔滔不絕。相反,他們一路帶領觀眾,在飛機上環遊世界的同時(從巴黎到牛津,再到新西蘭),他們向新無神論者的代表(來自牛津大學的知名化學教授Peter Atkins)提出一些令人深思的問題,這些科學家們也看到了智慧創造的可能(例如著名的牛津大學數學教授John Lennox)。

  《大問題》不僅是系列影片的題目,他也反映了影片製作人和支持者的理念。他們想要問一些大的問題──當事情還沒弄明白的時候,還會問更多的問題。很多回答都會把智慧創造這個選擇擺到面前,它是比物盡天擇和進化論更好的解釋。在“教會語言”中,我們稱之為創造。

現在如何?

  “人造信天翁”只是13個片長27分鐘大問題系列影片中的第一集。在做了大量的市場調研、心理分析以及搜集了成百上千個教友和工人的回饋之後,澳大利亞聯合會在2010年5月投票決定,大量資助大問題系列的後續製作。在接下來的兩三年時間裏,教會派肯特和他的團隊領銜撰寫劇本、在全世界各地進行拍攝、向一流的專家提出深層次的問題、然後編輯素材。根據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肯定會馬不停蹄,詢問觀眾的意見、抓住喜歡提問的國家和文化的脈搏。

  位於澳大利亞墨爾本的澳大利亞聯合會會長賈斯特·斯坦利(Chester Stanley)牧師非常支持向不信的人傳福音,他一直在推動這個項目。如果沒有他的支持和遠見,《大問題》是不太可能出現在大螢幕上的。他全力支援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宣教佈道──堅固在大學受到世界觀攻擊的年輕復臨信徒的信仰;為教牧同工提供一流的全新的裝備,讓他們增添佈道工具箱內的東西。他能看到一些復臨信徒家庭,願意將自己的家奉獻出來用於接觸社區,並利用這個系列影片。然而,這個專案不僅僅是呼召大家使用系列影片。這個完整的專案還包括一整套護教教材、“自己動手”研討會、一套函授課程和一個吸引人的網上教程,是特意為在Facebook和YouTube上生活和交流的一代而設計的。

  從歷史上講,復臨學者們並沒有過多涉及基本的基督教護教學。是的,早期的復臨先驅樂於在安息日和星期日的問題和其他有爭議的教義問題上爭論,他們善於從根本上推翻別人的論點。事實上,他們非常善於爭辯,以至於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爭論這類問題,因此,懷愛倫感到不得不警戒弟兄們,應該溫柔謙卑2。贏得一場爭論比不上贏得一位弟兄或姊妹。

  但是他們的後人在證明上帝存在、聖經的歷史真實性、創造等問題上卻做得不那麼出色,而這些問題在全世界不信的人以及開明的人3(或者類似有信仰的人)心中都是重要的問題。更有甚者,我們的宣教策略將某些基督教信仰認為是大家都理應知道的事兒。但是,世界在改變,人們也在改變。在潛伏著相對論的後現代社會裏,我們需要很好地回答人們提出的問題。《大問題》就是在這個最基礎的層面向我們周圍的這些人說話。

上帝正將門打開

  斯坦利和肯特都清楚地看到上帝對這個項目的引導。如果你曾經去過澳大利亞,你就會知道,澳大利亞國家航空澳洲航空公司,是該國最主要的標誌性品牌。請求坎塔斯為電視節目攝製組開放他們的飛機和機庫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重要的大媒體也不行。但是,《大問題》拍攝組想要拍攝空客A380飛機,而坎塔斯擁有第一批這個機型的飛機。在遭到禮貌而正式的拒絕之後,肯特去見了坎塔斯的維修總監──他在聽說了這個項目之後,邀請攝製組拍攝A380飛機。接著,另一扇門又打開,他們參觀了在巴黎附近的空中客車的主要生產基地。上帝讓不可能變為可能──他在這樣做的同時,還為我們控制著製片成本。

  在大規模的市場調研中,也有同樣的經歷──這很可能是基督復臨安息日會有史以來,為一個外展專案所做的規模最大的市場調研。在上帝聖手的一連串幫助下,攝製組拿到了McCrindle研究公司的優惠價格並且收到了大量的有益回饋,McCrindle研究公司是澳大利亞主要的市場調研公司之一(有大客戶百事、麥當勞等)。在最後的報告中,McCrindle指出,將近有一半的回覆顯示,觀看《大問題》影響了他們的世界觀或者信仰。後續關於澳大利亞人民靈性狀態的調查由另一個叫做Windshift的研究公司來執行,他們的調查結果不光會使這個專案受益,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澳大利亞聯合會對未來外展策略的設計。

  當被問及這個項目的時候,肯特很少提及自己,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被“看不見的製作者”所“干預”的小故事。他知道,一直激勵他的是:不論是大的神跡還是小的奇跡,是上帝在開道路,他使這一切變為現實。

回家

  當攝製組準備拍攝接下來的劇集時,他們知道在前方有更大的機會──不光是在澳大利亞,也在全世界──向沒有任何基督教背景的人們傳教。他們很高興地看到在歐洲、亞洲和中東,影片被翻譯成各種語言。《大問題》為人提供了有用的答案;啟發人們思考人類並不是孤獨的生存著;生命的存在並不是一個偶然;我們心靈的空洞可以用上帝來填滿,他願意陪我們多走一程,他喜愛色彩、海洋和人類──也喜歡我們提問。

  1 摘自Peter Gregory的文章“暴力青年可以被改變”,《紀元報》,2009年10月1日,第三頁。
  2 懷愛倫,《教會證言》卷一,原文624-626頁;原文卷三,212-221、424-428頁。
  3 例如,魯益斯、Francis Schaeffer、Josh McDowell、Lee Strobel、或者William Lane Craig的經典著作。

  ──傑瑞德·克凌比爾(Gerald A. Klingbei)是《復臨信徒世界》的副編輯。他喜歡提出一些有意義的問題,並探索屬靈的答案。你可以訪問這個影片項目的網站www.bigquestions.com,或者訪問www.adventistworld.org觀看一個三分鐘的試驗影片節選。


採訪賈斯特·斯坦利和格林威爾·肯特

  《復臨信徒世界》副編輯傑瑞德·克凌比爾(Gerald A. Klingbeil)採訪了澳大利亞聯合會會長賈斯特·斯坦利(Chester Stanley)和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問題》項目製作人格林威爾·肯特(Grenville Kent),訪問內容包括世俗的思維觀念,有效的外展事工以及用人們所明白的語言交流復臨信息的能力。

  《世界》:從歷史講起永遠都是不錯的。能告訴我這個項目是如何起步的嗎?

  賈斯特:格林威爾非常熱衷於接觸現在社會裏處於後現代的世俗群體。他的這種想法是有意義的。我認為這是我們需要的。我們很多的宣教策略和活動都採取的是基督教的一些基本思想,但是這種方法是有依據的。我認為它非常合理,尤其是在這種大環境下,現在的社會越來越世俗化,我們的挑戰很大。媒體現在非常苛刻,對基督教的觀點非常尖銳。很多基督教信仰的基本原則都受到了質疑,對於很多澳大利亞人來說,聖經寫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神話和傳說。

  《世界》:為不信的人製作一系列影片是一件好事──但是你是如何來利用這些電影的呢?

  格林威爾:賈斯特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這個系列節目可以讓我們的人,尤其是牧師們,樂於拿給他們的朋友和鄰居分享。如果節目能上電視,那就更好了(一開始我們就想要在全國的頻道播出),但是他強調說,最主要的是為人們提供傳道的工具。我們計畫只收取DVD的成本價,這樣人們就可以買得起成百上千的碟片分發給其他人了。我們還想開發這個影片的網路版並出書。

  賈斯特:如果我是當地的一位牧師,並且能得到這個系列影片,我會在聚會的時候播放這個影片,並且鼓勵大家帶朋友一起來看。

  《世界》:格林威爾,剛才你提到你們的製作團隊裏還有一位是你的無神論朋友?

  格林威爾:如果你是一個漁夫,你會不會願意讓一條魚來幫你設計魚餌?我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馬庫斯(Marcus)的。在一節電影課上,他對上帝的存在發起了質疑,我認為“這個傢伙還不錯。他有腦子有號召力,而且他問的都是正確的問題”。我們一拍即合,在一起製作電影已經十多年了,其中也有為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製作。馬庫斯對這個項目的貢獻很大。他是一流的製作人。我們不斷地討論這部影片以及其中的理念。“這點很沒有說服力;那一點很含糊;這兒需要重切片,”哢嚓、哢嚓、哢嚓,但是有一個朋友可以成功逃脫──因為他總是對的!他總是督促我。

  《世界》:為這個試驗項目,你做了大量的市場調研。這些回饋是如何影響你對項目的設計的?

  賈斯特:在過去,我們不怎麼做這一類的作業。因為這會花費很多的錢,所以我們必須目的明確,讓花出去的錢能有所回報。所以,根據調研的結果,我們決定先開展一個試驗活動,並繼續在理念和實踐兩方面做觀眾調研。

  《世界》:是不是調研結果決定了你們的內容?如果只是展現觀眾“喜歡”聽到的一方面,會不會有危害呢?

  格林威爾: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但是,並不是他們告訴我們要傳講甚麼信息;而是他們的回饋幫助我們瞭解到我們該如何更好地呈現這些信息、甚麼方法管用以及甚麼東西會得到人們的支持。它促進了我們的思維。此外,當人們說他們明白我們的信息,他們覺得影片很好看很有說服力的時候,我們感到莫大的鼓舞。

  《世界》:這個項目耗費了二百多萬澳元。你覺得這些錢花得值得嗎?

  賈斯特:我認為精心花在傳教上的每一分錢都是值得的。傳教應該是我們永遠的第一要務。有的時候,把錢花在電腦上的時候,我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你們知道,這是傳教。所以它非常非常地重要。我們也從九個區會得到贊助,並且在為這個項目尋求私人的資助。

  《世界》:目前,這個專案僅限於澳大利亞。我知道你打算在你的劇本中採納一種國際性的視角。你覺得這對全球教會有甚麼意義嗎?

  賈斯特:傑瑞德,正如你所知,世俗化是教會和其全球性的使命面臨的最大挑戰之一,不管在阿姆斯特丹、在新加坡、在開普敦還是在里約熱內盧──在大部分的地區,不信的人都越來越多,所以我想,我們可以互相幫助。過去,我們佈道的對象集中在有基督教信仰背景的人身上,但是這個項目要在更深的水裏捕魚;因為在這個世界,人們離上帝越來越遠。這是一個全球的普遍現象。我們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影響那些人:我們需要工具、培訓和國際性的策略。

  格林威爾:因為影片的碟片可以帶到別的地方,可以翻譯成別國的語言,所以我們認為它也是全球性的,我們從各大洲的人們那裏收集回饋。哦,對了,南極洲除外──但是我們打算在那兒拍一段影片!如果當地的佈道家想要把我從片頭中刪除,自己上的話,沒問題。馬庫斯和我可以做他們的記者,他們可以作為主講人。英語普及率很高,但是如果有的分會想要翻譯它的話,也是很容易做到的。

  《世界》:你用當代的方式做了很多的論證。後現代社會的人們還會聽論證嗎?

  格林威爾:並不是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的論證──這是沒問題的。他們願意推理;喜歡問問題;喜歡奧秘的事情和簡單的真理。對於符合他們經歷和直覺、他們對地球已有的認知以及能夠給人的生命帶來改變的理念和想法,他們都十分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