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臨傳統
無遠弗界

復臨信徒的覺醒如何改變宗教界

  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現在有一千六百多萬信徒,它不再是一個弱小的、邊緣化的基督教團體。如果我們是一個國家,我們的人口將是奧地利、挪威和蒙古的總和。但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只是冰山一角──其背後的運動自從十九世紀便風靡整個基督教世界,開花結果,枝繁葉茂。這項運動被稱做國際復臨運動大覺醒,這項運動不僅產生了米勒耳主義和基督復臨安息日會,隨之而來的還有時代主義和五旬節主義──成千上萬人正與我們分享共同的信仰,堅信一次字面的、臨近的基督復臨將會在最後審判的一千年前發生。

歷史中對基督復臨的看法



J·N·達比

  大多數其他的基督教群體不認同。前千禧年主義──將基督復臨放在千禧年前(啟19:11–20:15)──是古代基督教的立場,但從奥古斯丁(西元354-430)開始,這種觀念被後千禧年主義所取代。為千禧年揭開序幕的的死人頭一次復活(啟20:4-6)被靈意化為悔改歸向基督時的重生。整個基督教時代被看作是預言中的千禧年。主教們(比如奥古斯丁)被認為在這個時代(啟20:4)擁有審判的權力,通過教會和國家的聯合,使基督的統治(但以理書2章中的石頭國)開始增長並遍滿全地,如此耶穌便可回來施行最後審判。當然,這種觀點就阻礙人去盼望一個即將發生的基督復臨,人只須把目光放在非基督教國家的大小和數目上。這不僅是傳統羅馬天主教會的教義,還是許多傳統新教教派的觀點。

不同的預言解釋模式

  如果我們現在生活在千禧年中,那麼啟示錄中的獸或者敵基督者都已經成為過去(啟19:20),這就是為什麼過去派解釋說我們可從那原先敵對基督教的異教羅馬帝國中辨識出獸或者敵基督來。事實上,這是中古時代所一致教導的觀點,只有佛羅瑞斯昏聵的修道院長約阿希姆(1130-1202)持相反觀點,他將基督教時代放在石頭國之前,並且相信這個時代將要從基督出生一直持續1260年。由於他離那個時代的結束點很近,又處在異教黑暗的權勢之下,他認為敵基督者將會是後來逼迫那些像他一樣謙卑尋求聖靈引導之基督徒的假教皇。他的追隨者──法拉提派(Fraticelli)或“屬靈的”聖方濟會修士(”Spiritual” Franciscans)──抨擊教皇權勢並因此受到其逼迫。這種逼迫幾乎一直持續到1466年才結束。

  西歐受到逼迫的基督徒從那個時候起就公開將教皇當作敵基督者,也包括早期新教教徒,然而這些人卻沒有將這種教皇是敵基督者的觀念引向其符合邏輯的結論──前千禧年主義。十八世紀末,整個基督教世界,包括天主教和新教,都持後千禧年主義立場(或者放棄了任何有關千禧年的思想)。

曼努埃爾·拉昆薩

  人們重新對前千禧年主義燃起興趣要歸究於一個不可能的原因──一位耶穌會神父在義大利的工作。曼努埃爾·拉昆薩(1731-1801)出生於西班牙,在智利被授予聖職,於1767年和其他所有在西班牙的耶穌會成員被西班牙國王流放。義大利中部的教皇領土收留了這些耶穌會成員中的許多人,拉昆薩被派往伊莫拉,他在這個地方有空去寫作多卷的書冊,《彌賽亞在榮耀與威嚴中的降臨》(The Coming of the Messiah in Glory and Majesty)。這本書詳細地解剖了後千禧年主義的理論,嚴格以聖經為根據進行論證,證明了前千禧年主義的真理。



曼努埃爾·拉昆薩

  這就使人們對基督馬上復臨的可能充滿了希望。對於拉昆薩來說,敵基督者就是在整個基督教時代伴著上帝的真教會一同存在的“一個道德主體”,和羅馬天主教的異端有關。書的扉頁使用了筆名“一位希伯來基督徒本·以斯拉”(Ben Ezra, a Hebrew Christian),為這基於聖經的嚴謹方法定調,但拉昆薩從沒有掩蓋他的真實身份,他將自己的著作送交西班牙政府審查。從18世紀90年代開始,書稿以手抄本的形式由西班牙語地區開始向外流傳。從1812年開始,他的書在歐洲以多種語言印刷,“震驚了兩個大陸”( L. E.福魯姆),打破了懺悔的障礙。

  1826年,本書由長老會牧師愛德華·歐文(1792-1834)譯成英文,並在關乎預言解釋的阿爾伯里公園會議上受到討論(1826-1830)。這些會議是在當時一名非常富有的銀行家亨利·德拉蒙德的莊園中進行的,會議贊成從字面上解釋舊約中關於以色列榮耀未來的預言。1831年,土耳奇喪失了它對巴勒斯坦的控制權,當時的英國人普遍期待以色列能夠復國,並且與此相關的預言能夠實現。這種熱情擴展到北美的報刊,給了當時浸信會一位不知名的農夫威廉·米勒耳(1872-1849)第一次機會在美國演講。

北美連接

  米勒耳在1816年從自然神教轉向基督教,與此同時,他對預言產生了極濃厚的興趣。歐洲剛剛經歷了拿破倫所發動的戰爭之浩劫,君主制又重新復辟。米勒耳對當時基督教關於末日事件混亂的觀點和理論深感困惑。結果,他決定直接向聖經求教這些問題的答案。於是他單單使用聖經和經文索引,每日研究聖經,達兩年之久。在和拉昆薩或者歐文進行對比之後,他找不到什麼證據支持現實中的以色列在末時還有什麼重要角色。他也找不到當時基督徒幾乎普遍相信的那種千禧年,就是任何不以一個可見的基督復臨為起點的千禧年,或任何不以一個字面上的死人復活起點的千禧年。然而,他卻在但以理書8章中找到一處和基督復臨有關的時間性預言,他估計這預言的時間將在1843-1844年結束。他和到訪他當地浸信會的牧師分享了自己的觀點,但他們卻對此漠不關心。

醒覺

  然而,正當他感覺心內有需要與更大範圍的人群分享自己的觀點時,英國醒覺運動的論文及其觀點開始湧現。他們也期待著2300年的預言在1843年結束(比如一份英國復臨覺醒運動論文《猶太解釋者》於1820年10月發行)。在大部分人都期待從巴勒斯坦來的新聞和關乎以色列與世界末日之理論的氣候中,米勒耳收到了第一次邀請,是請他在1831年8月公開宣講自己的觀點。這次事件觸響了北美復臨運動的扳機,很快就見於那些在所有大城市發焦的日報中,這些城市在他們的大會堂中召開大會,或舉行帳棚大會,群眾蜂擁而至,鐵路要安排加班服務。米勒耳最親密的同工J·里奇感到,拉昆薩和歐文“在英國所傳講的,跟數年後米勒耳在我們國家所傳講的產生共鳴。”



愛德華·歐文

  儘管英國覺醒運動在道理上領先並且鼓舞了北美的人,但它很快就走上了另一條不同的道路。歐文在一個主題上發展出一種觀點,和今天基督復臨安息日會所提基督復臨前的“晚雨”相似。在他的宣講下,開始出現靈恩現象,諸如“說方言”(實際上是毫無意義的音節)、超自然醫治以及異象,包括那些蘇格蘭瑪格利特·麥克唐納的年輕人(1830)。這種靈恩無疑促動這個運動的北美分支帶著同情的眼光看待他們自己關於預言和醫治的恩賜,但這也開啟了現代五旬節運動。

  英國覺醒的另一個特徵,關於現實中以色列的地位(就是米勒爾在他們各自運動中提到作為主要不同點的),被J·N·達比系統化,他是英國聖公會的一名牧師,曾參加19世紀30年代早期的預言研究,是歐文的朋友。他相信基督的復臨將會對教會產生一個“秘密被提,”而不信者將要“被留下”在實際上以色列的指導下繼續學習。今天,時代主義在保守福音派和基要福音派中佔有主流地位。從這個角度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是國際復臨運動大覺醒運動中非時代主義、非靈恩派的一枝利箭。和其他分支不同不應該使我們忘記我們屬於這場在十九世紀永遠改變宗教界並在今天宗教世界擁有巨大廣泛影響的偉大運動。

  ──艾西歐·凱拉斯,哲學博士,菲律賓基督復臨國際進修學院神學系系統神學和教會歷史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