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一個家庭,兩份遺產

大衛·科德維爾·巴布庫克與巴布庫克大學

  《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百科全書》有關條目中是這樣簡明扼要地寫著:

  “巴布庫克,大衛·科德維爾(1854-1932):區會行政人員及傳教士。他在伯特克溪大學接受教育,曾擔任西佛吉尼亞區會會長(1892-1895)和佛吉尼亞區會會長(1897-1899)。他曾領導英屬圭亞那區會(1900-1905)以及不列顛西非區會(1905-1914);他在尼日利亞為基督復臨安息日會開拓了新工(1914-1917)。1917年,在他前往英格蘭治療睡眠疾病的路上,船隻被魚雷擊中,他卻獲救了。1919年,他被派往維爾京群島開展教牧工作,又被派回英屬圭亞那擔任區會會長(1925)。兩年後,他因病被迫返回美國。”1



芭芭拉·巴布庫克

  當然,這寥寥數語說不清整個故事;在百科全書裏再做深入查考,就會發現這些有關巴布庫克在尼日利亞所做拓荒工作的介紹:

  “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在尼日利亞的傳教工作開始於1914年,D. C. 巴布庫克到達拉各斯的時候。他曾從1905年起一直在塞拉里昂工作。他由兩名塞拉里昂同工 R. P. 多芬和S. 摩戈陪同。把家人留在拉各斯,他向北旅行直到尼日爾河上離岸1,000公里(600英里)遠的傑巴。巴布庫克在西部地區總府伊巴丹以北20公里(12英里)的俄倫姆選擇了一個宣教點。和巴布庫克一起來的一個塞拉里昂青年很快就學會了約如巴語,五個月之內他就在拉路彭附近開辦了一所學校。傳教士的語言老師,一個當地酋長的兒子,很快就開始守安息日了。1914年結束之前,就有三所學校在運作,7個人信了主。

  “1917年,巴布庫克因病被迫和家人一起離開前往英格蘭。在路上,他們的船被魚雷擊中沉沒,他們險些葬身大海。”2

留下一份遺產

  但就是這些也還沒有說出整個故事:巴布庫克的遺產包括一個兒子,名字也叫大衛·科德維爾·巴布庫克,是那次海難事件的倖存者,當時還是個嬰兒。他長大後成了一名著名的管風琴手和音樂家,一名成功的保險從業人員,終生是一名忠心的復臨信徒。大衛·科德維爾的小女兒芭芭拉在北美分會的兒童部工作,現在正擔任復臨信徒單身成人事工部的太平洋聯合會協調人,接觸著教會人數增長最多的一部分信徒。

  哦,還有這所教會所擁有的高等教育機構──尼日利亞巴布庫克大學,前身為創建於1959年的西非復臨書院,後被稱為西非復臨神學院。這所學校出了一些著名的校友:全球總會行政秘書馬太·比帝阿科是該校的畢業生,會長楊·寶生曾一度任該校校長。

  據芭芭拉·巴布庫克回憶,尼日利亞的復臨教會領袖們曾經組織過一個委員會,專門討論給這所新成立的學校取甚麼名字。

  當地領袖“在11年前大學成立的時候組織了一個委員會,”現今住在加州羅馬琳達的芭芭拉·巴布庫克在接受採訪時說:“他們圍坐在一起,彼此對看說,‘我們怎麼會在討論這個問題呢?’只有一個人是關鍵的,那就是大衛·科德維爾·巴布庫克。”

  巴布庫克大學現任校長兼副校長J·A·凱約得·麥金得肯定了家人的敍述。

  “教會領袖們想給學校取一個名字,一個能體現冒險精神、自我犧牲精神,和對宣教使命完全獻身的精神,幾乎每個人都異口同聲地說,‘瞧,大衛·科德維爾·巴布庫克是1914年來到西非的傳教士。’”麥金得在最近訪問馬里蘭州銀泉接受《復臨信徒世界》採訪時這樣解釋道。



社區領袖:總會會長楊·寶生和幾個以利善-李瑙族族長一起站在巴布庫克大學的校園裏。

  據麥金得說,“1914年對尼日利亞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因為就在1914年尼日利亞這個名字才開始存在。1914年之前,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叫尼日利亞的國家。後來英國把她所統治的兩個殖民地合併起來,成立了尼日利亞,所以我們總是說你要是想知道尼日利亞會發生甚麼事情,就到巴布庫克來。因為1914年大衛·巴布庫克來了,尼日利亞就誕生了。”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芭芭拉·巴布庫克說,她的祖父可能並不喜歡受到這樣的關注!芭芭拉從未見過他──她的祖父在她已故的父親15歲時就去世了──但她和她的姐姐確實和她的祖母交談過。她的祖母是巴布庫克的第三任妻子(他的兩位前妻都死在宣教工場上了。)據她所知,老巴布庫克並不是一個喜歡惹人注意的人。

  “他不會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和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的,他只是獻身為上帝而發揮自己的影響力,”巴布庫克。“他像基督一樣行事;他改變了人們的人生。”

起了改變

  改變人們的人生似乎成了大衛·科德維爾·巴布庫克這一名字的標誌;這所擁有6,000名學生的學校正在改變著西非。(巴布庫克大學是世界較大的基督復臨安息日會院校之一,其入學人數可與韓國的三育大學以及牙買加的北加勒比大學的入學人數匹敵。麥金得說巴西聖保羅的中央復臨大學大約有6,900名本科學生,另有4,200名中小學和中專生,分佈在三個不同的校園裏;巴布庫克也有1,000名預科班的學生。)

  “除了說這是上帝在親自做工,我不知該怎麼描述這一切。”麥金得說。“巴布庫克大學的使命其實並不只是設立一個標準;而是要成為標準。別人可以努力達到標準,但我們的目標是要成為標準,我們要在我們所涉足的每一領域中成為典範。這並不是一個空口號。就現在而言,在每一個全國人民失敗的領域裏,巴布庫克卻創下了記錄。”

  麥金得補充說:“在上一次畢業典禮上,那是學校的第10次畢業典禮了,我們邀請到了寶生牧師,我們還邀請了國家的總統、前總統,我們自己的聯邦儲備主席,中央銀行行長也來了,健康部長也來了,我們的總會會長和尼日利亞總統一起來了。”(要瞭解寶生的到訪,參見《復臨信徒世界》2009年8月“尼日利亞:寶生重返舊任,視察學校發展狀況”一文。)

  學校校長解釋說:“甚至尼日利亞的前總統也派他的兒子來巴布庫克了。這就是我們的水準:既有富人也有窮人,既有有權勢的,也有農夫──每個人都在巴布庫克相遇。這裏確實是個大熔爐。我們盡力不讓它變成一個沸騰的爐子。”

  除了得到全國的關注之外,巴布庫克大學還吸引著數千名非復臨信徒學生,他們中有的畢業時不僅獲得一個學位。在這方面,巴布庫克大學有著與南韓漢城的三育大學相似的傳福音活動,像三育大學那樣,非復臨信徒學生得到牧養,許多接受了福音。(參見《復臨信徒世界》2009年3月“得人漁夫”一文。)



畢業訓練:楊·寶生牧師在2009年巴布庫克大學畢業典禮上講話。與會的有大學行政人員和他們的來賓。

  “我們不要求你成為復臨信徒了才能進入巴布庫克大學,但一旦你來了,你就要讓自己適應學校的環境、標準、校規和校訓,以及這裏的一切,”麥金得解釋說。“你得表明你可以從我們所提供的條件中獲益。”

  他補充說:“上學年末,我們為大約1,000名學生施洗……我們的目標是入學的時候,30%的學生是復臨信徒,70%是非復臨信徒,到畢業的時候,70%是復臨信徒,30%是非復臨信徒。”

  這樣的傳福音策略──最近,復臨電視佈道士馬可·芬利在巴布庫克校園裏開了一個佈道會──會招來那些新入教的非復臨信徒學生父母的抗議嗎?這些受洗會產生問題嗎?

  “是的,”麥金得回答說。“它所造成的主要問題就是大多數情況下,父母們注意到他們孩子身上發生的變化──品格和其他方面。父母們就來找我們說,‘你們對我們的孩子做了甚麼?你們是怎麼讓他這樣做的?我曾試了又試。我甚麼方法都用過了,可是從未成功過。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接著說:“有的父母也來受洗了。所以會不會有問題呢?是的,會有問題的,但不是負面的問題。我們還沒有遇到一次父母來學校提抗議的情況。沒有一次。”

一項國際的名譽

  但巴布庫克的工作仍是教育;它的影響,就像與它同名的那位傳教士那樣,正在尼日利亞傳播。

  曾一度擔任校長的楊·寶生在密歇根州伯林斯布靈格的安德烈大學2009年8月15日召開的教育工作者座談會上這樣談到學校取得的成就:

  “巴布庫克大學在最近10年內經歷了巨大的發展,從幾百名學生到……6,000多名,如果你在過去一兩年裏沒有去過學校的話,就會發現它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學城了,”寶生說道。

  這反過來又使國家政府、社區和當地復臨信徒希望學校能夠繼續拓展,擴大其活動範圍。

  “他們在學校裏建了一個擁有100張床位的醫院,這個醫院正待擴建,因為他們已經向政府和總會提出創辦一個健康科學的新系,其中心將成為一個培訓醫生的新醫學院,”寶生說。“政府和總會都說好,好,那會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目標。”

  據麥金得說,巴布庫克“將要帶著三所學院起飛:一所醫學院,一所護理學院,一所公共聯盟健康學校。隨著以後的發展,我們還要再加上藥劑學和牙科。去年,我們開始一項籌集2億5千萬美圓的活動,進展還不錯。我們已經籌到25%的款項,其中有為期四年的撥款、捐款,還有承款,這些為我們的項目提供了經費,使這個項目得以生存下去。”

  他補充說:“耶穌到處教訓人、傳道、治病,如果有一個大陸需要醫治的話,那就是非洲,非洲極需要醫治。對這裏的教會而言,福音的使命若沒有基列醫治的乳香配合的話就沒有甚麼效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麥金得的話給大衛·科德維爾·巴布庫克的故事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一個來幫助,來服侍,來醫治需要醫治的人。雖然巴布庫克牧師在非洲的時間很短暫,但他的工作卻留下了深遠的影響,這影響在80年後一所大學以他的名字命名時仍在回蕩。因著一個家庭的奉獻,整個國家──整個地區──都受到了影響。

  1 “巴布庫克,大衛·科爾德維爾,”《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百科全書》(評閱通訊出版社,1996年)

  2 參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百科全書》“尼日利亞”一詞。

  ──馬可·A·科勒納是《復臨信徒世界》的新聞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