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临传统
驶向中国的慢船

哈里 W·米勒耳──中国医生,无私的仆人

  世界上医术最高明的外科医生之一,哈里 W·米勒耳医生(1879-1977)有着58年不同寻常的行医经历。在中国,无论是高级政府官员、富人或是穷人,他都一视同仁。一战期间,他担任华盛顿疗养院(现改名为华盛顿复临医院)的医监。1925年他回到中国。他将大豆加工成美味而实际的产品 – 他最高的成就是美味、廉价,而富有营养的豆奶,挽救了许多中国婴儿的生命。1956年,米勒耳被蒋介石委员长授予中国最高奖励 - 蓝星胸章。虽在九十几岁的高龄,米勒耳仍担任世界健康组织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的顾问。他仍经常拜访东亚,虽然他说过他不会!



随乡入俗:哈里和默德·米勒尔到中国后不久,就穿上当地人的服装来拍照。

  米勒耳医生和一个昔日的学生斯特拉·豪瑟(Stella Houser)走在一起,她问起他对将来的打算……作为复临安息日教会国外布道部的前秘书,她总是在寻找可能的传教士。

  “我想我会继续做外科医生和教书的,”他回答说。“怎么啦?”

  “……如果你和你的妻子能去中国的话,那就太棒了,”她热切地说。

  米勒耳虽然模糊地想过去墨西哥或澳大利亚旅行,但从未想过去中国。她的话音总是萦绕在他耳旁。他漫不经心地和妻子说起这件事……忽然,问题接踵而至。所有这些事情背后会不会有上帝的安排呢?……中国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们只知道中国有两个城市,北京和上海,出产中国洗衣工。

开始认真了

  米勒耳找他从前的室友阿瑟·赛门(Arthur Selmon)商量,赛门的未婚妻玻莎(Bertha)也是个医生……他和玻莎也想去,还有两个护士……这个想法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决定去中国是一件事,真的去却是另一件事。这些人都是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斯特拉……很快传话给海外宣教部的秘书。得到的却是令人伤心的消息“我们没钱差派你们。”如果他们要去,他们就得自己想办法,自己掏腰包,自己解决交通问题。

  中国成了……他们研究的主题。他们像一个七年级社会研究课的学生那样,写信给身在中国的国外布道士……他们买了一本名叫《中国的特点》的传教书籍,并研究循道会先锋戴德生的事迹……即便他们是以医生的身份去,他们也需要基督教书籍……他们得自己印书……他们越学习复杂的中文,工作就变得越艰巨无望……这个任务比他们想象的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牺牲……他们花了许多时间跪下祷告,好确保自己是走在正路上。



服侍人的职业:米勒尔和他的妻子默德乘着印度女王号初次前往中国。

做出决定

  当约翰·哈未·凯洛革(Dr. John Harvey Kellogg)得知他们的计划时,他……决定劝阻他们……他说,好几个医学院和医院里都有高位在恭候他们。他的话很有说服力,但是跟这些诱人的条件相比,中国的需要显得突兀而出。他们决定与凯洛革分道扬镳,不详的预感时不时向他们袭来,他们知道许多在他们之前去到那个国家的善心国外布道士都葬身在了那里。

远度重洋

  有几个人答应给予经济上的帮助,未来的国外布道士因着祷告得到准确无误的回答而加添了信心……拼图开始有了眉目……米勒耳家乡所属的俄亥俄区会,以及赛门所在的爱荷华区会同意支付他们的交通费用,并在第一年给他们一小笔津贴──大约是每家每周七美元。护士的工资也要从这笔钱里支付。区会还发给他们政府的文书,并将他们送上去中国做医药布道的旅程。

  ……他们很快发现最廉价的远洋交通就是乘坐加拿大横渡太平洋的印度女王号轮船上的三等舱,其实那就是统舱。费用是每人一百美元整……那趟旅程在米勒耳医生脑海里留下了生动的记忆:“1903年10月3日,女王号驶离码头,沿普吉特海湾南行。我们走上甲板,对我们伟大历险的开端信心十足。我们在船上走来走去,互相担保我们都能成为好水手,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人感到晕船的。我们还在内海,海面平静得像花园里的池塘。除了引擎的震动之外,再感觉不到什么别的动静了。



米勒尔终其一生在世界各地的医院和诊所服务。

  “我们在维多利亚港稍事停留,然后就驶向波涛汹涌的深海。此时,我们都已上床了,船开始摇晃起来。要是船只是颠簸一段路还好,可是它一路颠簸,一刻也不停。一种可怕的感觉抓住了我。赛门和我都在同一个密封舱里,四位女士则在另一个舱里。很快,我们就晕船晕得爬不起来去看望女士们了。

  “‘情况肯定会有所好转的,’我们彼此安慰着。可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我们越晕船,就越脱水,因为我们什么也吃不下、喝不下。我们爬不起来,甚至不能走出船舱。我是最会夸口的,也是所有人中最惨的。那时候,还没有有效的晕船药……

  “最后,在躺卧了四天四夜后……我挣扎着走到甲板上。我虚弱得不得了,半爬半被人抬着来到甲板上,然后像个醉汉一样趴在那里。新鲜的海风使人神清气爽,船上的服务生殷勤而友善,但是……在接下来的九天里我一步也没离开船舱或折迭躺椅,除了在抵达横滨之前的一小段旅程。我对那座东方城市的第一印象是,那里所有的街道和建筑物都在上下颠簸着,我则跟着它们的运动小心翼翼地走着。”

一个未实现的誓言预示着终身的服务

  米勒耳医生还记得他所做的誓言:“我要去中国,终生留在那里。我不要再回到美国来。要我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晕船,我宁可死掉。”

  但哈里·米勒耳不是先知。在未来,他将几十次地乘船和飞机横渡大洋。医药布道工作将他带到美国各地,以及世界五十多个国家,完成历史上服务范围最广、意义最深远的医药布道使命。

  1 《复临安息日会百科全书》,评论参考系列,第11卷,第71,72页。评阅先驱出版社,1996. (Seventh-day Adventist Encyclopedia, Commentary Reference Series, vol. 11, pp. 71, 72. Review and Herald Publishing Association, 1996.)

  2 “驶向中国的慢船”节选自Raymond S. Moore所著《中国医生哈里.威利斯.米勒尔的人生故事》一书,该书由哈帕兄弟出版社1961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