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对人满腔热诚

与第一位女性的安泽地区干事伯吉·菲利普森对话

  如果有任何一人,既可全面描述安泽国际救援协会(Adventist Development and Relief Agency, 简称安泽)的工作范围和运作方式,也可分享复临信徒蒙召服务世人背后的热情和用意,那人就会是丹麦原住民伯吉·菲利普森。菲利普森是位于肯尼亚奈洛比的安泽(非洲分区)办事处的干事,是首位担任此职的女士。她与她的丈夫自2006年起在当地教会事奉。

  然而菲利普森对救援组织并不陌生。当夫妇二人在法国考兰若(Collonges)上大学之后,她有一段短时期在挪威任教高中。安泽的呼召如此强烈,不能拒绝,于是菲利普森在1991年成为安泽(丹麦)的员工,担任秘书。当时,夫妇二人共同养育三名女儿,而菲利普森又寻求林林总总的学问,从败务、数理逻辑到程序发展。在2000年,她成为安泽(丹麦国家)的干事。

  在过去两年,她花了超过七成的时间在非洲遍地巡回,虽然行程令人劳累,但菲利普森正享受她在安泽的新角色。她是独特地赋予装备以担任此职。除了她的热情和经验以外,菲利普森透过位于美国密执安州贝里恩泉镇的安德烈大学的课程所进行关于发展的研究工作,更为这个职位添加红利。菲利普森撰写她的硕士论文,关于发展工作者(development workers)的创伤后压力症(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简称PTSD)〔译者按:根据安泽的英文名称,其工作是“发展”与“救援”(development and relief),前者长远解决社群持续面对的困苦──development workers的主要工作,后者则短暂舒缓紧急灾难带来的损失──relief workers的主要工作。PTSD是遭受严重打击之创伤后产生之持续身心失调的后遗症,下文解释发展与救援的工作与PTSD的关系。〕她的研究显示,从事发展或救援的工作者,在战争和贫困充斥的地区工作,受到高度的压力和创伤。在很多个案中,他们在那些人们险恶之地区,也容易遭受强奸、袭击和偷窃之个人风险。有些人──主要是夫妇和志愿者们──因为没有清晰的目标或职务说明而遭受压力。她发现让救援工作者(和他们的配偶)接受训练,就在工场实地所可能呈现的状况做好预备,这与工作者返回“正常生活”后在未来的数月或数年间进行跟进,是一样重要的,而且可以促进所有参与者得到圆满的工作成果。

  菲利普森自小讲法罗语,也懂英语、丹麦语、挪威语、法语、德语和“一点儿克里奥尔语”。她现在学习斯瓦希里语。以下是我在2007年与菲利普森的对话。

  马:你在什么时候对救援工作产生兴趣?

  菲:当我18岁,在挪威读高中时。我看见一出关于国外布道士的电影,出乎意料地,我感到上帝呼召我到非洲去。我的祷告得蒙一些清晰的答复,我可以到非洲去,所以在19岁时,我已一名学生布道士的身分到非洲。事实上,我已计划在挪威成为一位教师,但取而代之,我却到非洲去。我在狮子山(Sierra Leone,西非大西洋海岸一国家)花了一年时间。婚后十五年,在法国、挪威和丹麦任教,又在丹麦为安泽工作,我丈夫和我在2006年迁到非洲。

  马:你曾经有机会透过你的工作分享你的信仰吗?

  菲:我每天都有机会。以慈善的背景来工作,提供了与政府和大使馆人员──受高深教育又名列前茅的人──的接触机会。我找到很多机会,谈及安泽与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所做的工作。我曾经总是向他们解释安泽是复临教会的机构,视这为重点。他们往往表示对复临教会所知不多,那就引起很多好的对话。

  当我向那对我们一无所知的评估员和新闻记者展露我们的项目计划时,他们成为我们最重要的发言人当中的一部分。他们已经看见我们的活动和我们的工作方式,他们带着深刻的印象离开。

  马:除了我们以外,也有大量的救援与发展机构,请解释一下安泽为什么特别。

  菲:我们与教会连系。我在慈善界作了很多,大部分的经验在丹麦。我们有不少从政府和外间的公司来的顾问所做的评估与访问,我多次听到的一件事,是他们对所见到的献身感到惊奇。我们是一个以信仰为根基的机构。安泽的工作不只是一份职业──它是一个呼召和一个献身的承诺,即使在与我们一起共事而有其它信仰的人中间,你仍可以感受到它。他们受这基督教文化影响。

  马:因此,你见到安泽用哪些方式支持复临教会的使命?

  菲:我们支持教会的最重要方法,是靠鼓励和帮助复临信徒向他们身边有需要的人伸出援手。很多时,教友们──尤其青年──对教会的认同有困难。青年人非不经常喜欢大量的神学,但在安泽,他们见到一项挑战,一种特性──他们见到一个服事人的教会。

  作为一所教会,我们想别人来到我们中间。我们邀请他们参赴我们认为他们应该参赴的聚会。安泽以不同的方式工作。我们跑到人们所在的地方去──我们有很多已献身的人群已在我们教会的机构受训。他们常有强烈的使命感,他们成为安泽之中献身而有效的工人。

  马:告诉我一些安泽正在做的事情,也许很多人还不知道。



回到学校:在科索沃,儿童在他们重建的新校,上学的一天抵达。安泽协助由丹麦政府拨款的建筑计划。

  菲:教会在世界范围内管理着大量的学校和机构,安泽能够在培训职工和改进设备方面给予帮助。然而,安泽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去帮助那些不能参加这些机构的人。特别是在教育方面,并非每个人都能在复临信徒学校里上学,这样安泽就补足了我们教育的延伸部分。我们为那些从来没有上过学的成人实施了扫盲计划。我们还从事妇女教育、健康教育、艾滋病教育等等。安泽能在装备和训练上帮助一些教会里的健康机构。我们也能在这些机构之外进行一些小区的健康工作,在如何预防那些需要到门诊部或医院去治疗的疾病方面培训一些人员。

  在安泽(丹麦),我们的项目主要有三方面:教育、健康和紧急应变。在我与安泽(丹麦)一起工作将要结束的时候,我们意识到,在非洲帮助当地的小区去发展他们的能力,以便解决他们自身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开始在小区进行综合的项目来运作此事,就是借着将教育、健康和食物安全结合在一起――以小区发展为全部的目的。比如:在卢旺达,我们有数千人参加了实用的成人学习计划,不但教导人们读和写,还教导重要的生活技术,诸如园艺、营养、健康教育和语言。当你把识字培训和技术教导结合起来,立刻就改善了学生们的生活质量,他们学得更有效率和更实在。

  安泽(丹麦)也致力于一些大型的,非常成功的小学教育计划。在1990年代,我们得到了丹麦政府的支持去创立和装备110所学校,培训5500名教师,建立80个家长教师会。小区提供了当地的建筑材料,并义务参与建筑。项目的一个实质性部分是对教师进行在职训练,因为在他们当中不合格的人比例很高。为了把教师们留在农村地区,我们还为他们盖了房子。为了保证良好的管理和学校的维护,校长和小区成员在一起接受管理培训,他们在如何维修建筑物和装备上得到了指导。最后,我们建立并指导了家长教师会。



需要帮助:安泽的员工,帮助建造在苏丹达尔富达的一个难民营的3,500所公厕之其中一所。

  科索沃就是一个例子,显明了安泽(丹麦)在冲突后的社会重建中是如何工作的。1992年的危机之后,当那些逃亡到阿尔巴尼亚的难民回来时,我们正在制定住房供给的计划。但我们的评估显示,有许多的组织已经着手房屋的建造了,这样,安泽(丹麦)就决定在科索沃帮助重建教育系统。

  安泽在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当中帮助培训教师,但第一步当然是重建学校在战争中被毁坏的学校。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为安泽协调了教育项目并分派了要恢复或重建的学校数目。在我们的方案着手之后没几周,新的学年就开始了。为了在孩子们的生活中建立一些正常的状态,让他们回到学校乃是至关重要的。最初,我们在帐篷里和空的建筑物里准备了设备。渐渐地,我们就有能力重建学校了,在二至三年内,所有的学生都回到了合适他们的班级里。当110所学校大多处于合适的状态时,我们开始培训教师,并在历史课程的编制上给予援助。我们组织了会议,由政府部门的高层人员、有经验的教师以及不同种族团体的历史学家参加,大家在一起接触并讨论如何编制课程。这实际上变成了一个建设和平的行动,以前彼此为敌的人在设立课程的过程中学会了一起工作,他们甚至建立了真正的友谊,尽管他们在种族和政见上是不同的。

  马:在你的工作中,什么使你最满足?

教友的角色

  作为复临教会的一个发展和救济组织,安泽需要教友强而有力的支持。对安泽而言,接受各教会为灾难所筹集的救济资金是非常重要的。当灾难发生的时候,这些教友捐助的资金和其它的捐赠品使安泽可以立即到达现场。这反过来又给安泽开了门路,使之在应对突发事件时,有权使用政府和其它基金代理机构的更多资金。教友的捐献还使安泽有能力去申请需要匹配基金的外部发展资金。

  安泽在帮助教友明白向他们周围的人传福音的重要性上,还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不仅要借着讲道,还要借着帮助人的需要和响应人的需要。有一些需要是属灵方面的,但很多是社会方面或肉体方面的。安泽和教会应该一起在这方面工作。有技术的教友可以参与志愿者的义务工作,安泽可以培训他们,让他们学习如何在自己的小区里服务人群。

  菲:能与人同工,见到你的工作如何真正提升人们生活的质素。我对这份工作满腔热诚,对我来说,优先考虑的是人。

  马:当失望和挫败一起来时,你如何处理这些挑战?

  菲:首先,我知道我不是孤单的,上帝永远都在那里。我经常面对有挑战的情形,我只须说:“上帝,你现在要帮助我。”祂从来没有让我失落。我认为这是可以继续的秘诀之一,因为这工作是有很大需要的,你经常会落入一些你真不知如何做的情景中。

  其次,保持事物平衡。举例来说,即使在忙乱时,我决意不要让事情影响到安息日。工作之间须有平衡,工作与家庭生活也须有平衡。老实说,当我的孩子年幼时,这是很困难的,为了保持稳定,事情的优先次序成为一项经常面对挣扎。另一方面,有一个需要的职业使我们家庭生活更丰富,就是借着在图画和故事中分享有趣的经验。

  再者,向其它人学习如何欢乐,享受生命中的恩惠。在安泽,你经常与那些明白如何欢笑及在事情相当艰巨时仍能欢乐的人相遇并同工。一个好的欢笑使我们继续下去──而最后(但不是最次要),我知道我在从事上帝要我从事的工作。

  马:如果读者对在安泽服事感到兴趣,他们可采取什么步骤?

  菲:安泽可以用不同教育背景的人。不要以为只受一种教育,你在安泽的生涯便会结束。很多时,我们有的最好人选,就是工场当时有需要而有一个大专学位的人,但他们的下一步发展也是继续进修。那给他们一个持别的专门技术范围,与进修所得的技能结合,他们成为安泽很有用的工人。

  你如何可以晋身安泽工作?尝试用几个月或一年的时间参与义务志愿的工作,你会知道在安泽工场的工作是什么。你也会认识安泽的人,你可以看看自己在机构内工作的真正兴趣是什么。

  金伯利·勒斯特·马兰,是《复临信徒世界》杂志的一位助理编辑。

安泽是如何开展工作的?

菲利普森发布关于安泽如何救济那些有需要之人的消息

  在每一个层面上的合作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与小区合作,安泽各办事处之间的合作,以及与政府和其它组织的合作。在安泽的所有项目中,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进入工场实地,与可能范围内最多的小区代表──妇女、儿童、领袖等──交谈,评估他们的需要和动机,以便确定真正的需要和解决办法,因为有时候感觉上的需要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

  这样,安泽的办公室就会逐渐形成一份概念性的文件,反映当地小区所提出的问题和要素,以及解决方案。

  之后,安泽的办公室就从国际或私人捐助者那里寻求资金,或与北面的安泽办事处合伙,从政府、欧盟或其它国际捐助人那里寻求资金。不同类型的捐助者会资助不同的项目,这样安泽设法以资金的可能性和当地的安泽国家办事处的技术条件,配合有关的需要。当捐助者认可一份概念性的文件或一个计划的想法时,那么,形成一个好提案的过程就开始了。一旦提案获得了资金,安泽就与小区分享这个计划,招募人员,并与小区一同根据提案的目标和任务去完成计划。这一切的结束就是对计划的最终评估,通常那将是一个导向性的文件,伴随着必需的信息,为小区作新的发展项目的计划。这样,“计划方案的循环”就得到了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