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臨傳統
傾心看顧


復臨信徒的第一個女醫師教導我們一個決斷的功課

  “湯瑪斯!狗在吠叫!看,一隻狼!哦,我的孩子!”凱薩琳尖叫道。湯瑪斯抓起一把乾草叉,越過他的妻子,向他們的女嬰躺臥之處奔去。

  那個早上父母把小卡蒂包在繈褓裏,放在草地上,吩咐兩隻忠心的狗來看守,他們就可以走出一段距離去捆紮乾草了。一隻巨大的狼從樹林中冒出來挑戰兩隻抵擋它的狗。

  “哦,感謝上帝!不然她真是小命不保,已經被吃得了!”母親高興地說。

早期訓練

  琳賽一家新近從蘇格蘭移民而來,定居在威斯康辛州中部靠近曼督塔湖的一個樹木繁茂的地方。他們蓋了一間堅固的園木小屋,來抵禦狼、熊、以及威斯康星的冬季。當卡蒂長大一些之後,她不但要照看七個年幼的弟弟妹妹,還要幫助農田的工作。

  自從她第一次學習閱讀時起,就對書產生了不知厭倦的欲望。到一個小小的園木蓋的校舍去學習,意味著要走四英里的路,並穿過發出野生動植物怪誕聲響的樹林。可是書本和學校是她的生命。她的課桌是用劈開的園木較光滑的一面朝上做成的。她的石筆是一根長而尖的棍子,她的第一塊寫字板是校舍前面的一塊平地。

  在讀了一本關於佛羅倫斯·南丁格爾的書之後,她開始想以護理作為一生的事業。南丁格爾被人稱作“提燈女郎”,在克裏米亞半島的戰爭中極富同情地花費無數個小時照顧受傷的士兵們。卡蒂回想她的四個死于兒童病的幼弟幼妹,如果她當時知道怎樣做能挽救他們的生命該多好啊。

  1859年11月,以撒長老挑選了麥迪森東北的百里樹林作為他的下一個專題講座的地點。當他所乘的火車被積雪封阻時,他只是拿起行李,邁著沉重的步子穿越深深的積雪。他打聽了校舍,然後發佈晚上聚會的預告。在他聽眾當中坐著琳賽一家,以及他們的鄰居,阮金斯一家,這家有八個紅發女孩。卡蒂和她的家人接受了基於聖經的復臨信徒教導。

  當他們需要一個禮拜堂的時候,湯瑪斯琳賽奉獻了半英畝土地,他們的隔壁鄰居亞歷山大阮金斯也照樣作了奉獻。一座橫跨在兩家分界線上的教堂很快就出現了。這就是眾所周知的百里教會,已經矗立了近一個世紀了。

  一天,卡蒂匆匆忙忙地走進廚房,興奮地揮舞著最新的教會報紙,《復臨評論和安息日宣報》。“看!這上面說巴特溪(Battle Creek)開了一個小醫院,叫西部健康改良院。我一定要到那裏去,學習如何幫助生病的人。我非常喜歡這種工作。我可以成為一名護士,甚至可能成為一名醫生!”

  卡蒂有自己的想法。不知怎麼,她要設法去巴特溪,她要幫助病人的熱望難以壓制。幾個月後,下定決心的卡蒂琳賽離開了家,前往新的健康改良院。

專門的訓練

  打掃、擦拭、拖洗──她起初的任務一點兒也不令人興奮,但她畢竟到了她想要到的地方。那裏,在一個醫院的氛圍中,她能關懷為數不多的幾個病人,還有一個能讓她學到很多東西的醫生兼良師益友。奇怪的是,她找不到一個受過訓練的護士。她下決心,有朝一日她自己要成為一個受過訓練的護士,並且去訓練更多的人。

  卡蒂聽說“水療法”機構的數目在不住增加,病人們大大地受益於水療的處理,而不是通常的有毒藥物。其中一個最著名的是由新澤西,佛羅倫斯高地的塞徹垂爾醫生所領導的。她一湊夠所需的幾個美元馬上就動身了,去參加垂爾醫生為期兩年的護士訓練。

  1869年的秋天,她回到了巴特溪,忠心地做護士的工作。但她從未失落要成為醫生的目標。當密歇根大學的醫學院在安亭向女學生開放的時候,卡蒂註冊去學醫了。

  安亭接受女學生並不是沒有擔憂的。此舉被指為“一個可疑的試驗”。女子大學的學生們被這個小城鎮市民們的好奇眼光打量著。她們被指指點點,被嘲弄,被蔑視。寄宿公寓在接納她們的問題上也表現出猶豫。在街上,卡蒂和她的夥伴們對許多故意讓她們聽到的別有用心的評論保持著警惕:“女性的頭腦是不能掌握專業性科目的教導的”,“她們的健康在過度的疲勞下會垮掉的”,“這顯然是一件全然愚蠢的事”,“這會把學院毀掉的,因為公眾輿論的力量很快就會使政策破產。”……

  最終,在1875年,那個榮耀的日子來到了,卡蒂拿到了她在密歇根大學的醫學學位。她回到了巴特溪的健康院(現在稱為巴特溪內外科療養院),在主任醫生凱洛格手下作一名全然稱職的醫師。

  琳賽醫生被指派去領導產科和兒科。她犧牲了家中的舒適,睡在她辦公室隔壁的一個房間裏,這樣她就可以及時應付夜間的情況。她極少使用電梯,因為她認為爬樓梯更加有利於健康。她極其強調使用自然療法。她是徹底的新鮮空氣和夜間開窗的宣導者,對大量飲水和沐浴也是如此。

  通過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一所護士學校落成了。她的課本出自她大量的筆記注釋,都是小冊子的彙編。她認為準時是一種美德,因此對每一個學生都如此期望。經常可以看到她在課間一隻手拿著一個大鬧鐘,另一隻手拿著出勤的記錄。……

訓練他人

  琳賽醫生的護理哲學是在1891年11月9日畢業班的致辭上表述的:

  “非常不幸,世人不會很快就認為這項工作需要仔細的學習和預備。正如人們所認為的,一個女人憑自己的直覺就可以知道所有作為一個稱職的母親必需的東西,因此人們以為一個女人能憑直覺去護理。直到最近人們才發現,護理專業需要這樣的教育和這樣辛苦的關注,只有在那具有最高教養的頭腦中才能得到對其所有天賦才幹的訓練。……

  “護士應該記得,每一間病房都是一個為傳教士的努力所準備的園地。當一個人生病或遇難的時候,或許當這個生命的諸多事物正漸漸遠去的時候,信仰的安慰永不會那樣寶貴。那時候,沒有人像護士那樣近距離地與患難者聯在一起。傳道人和醫生可能定期來探視,但他們不能像護士一樣與病人保持這樣緊密和秘密的關係。

  “請記得,你們每一個人的使命就是向你們的同伴行善,醫治有病的人,減輕人的苦痛。在這條路上,你就會徑直地跟隨主的腳蹤行。”

  1895年,琳賽醫生回應了去南非克萊蒙特先鋒療養院在醫藥和護理方面幫助職員們的呼召。她的學識和技術很快就被海角鎮上最好的醫生所承認了,這個醫生還經常為會診而去拜訪她。

  四年之後,當她回到了美國,並在玻爾得的科羅拉多療養院任職。

  1923年3月,她與世長辭,並長眠於她深深喜愛的落磯山脈中。

  這篇文章是根據阿綴爾·奇爾森的《一個需要贏取的世界》改編的,(著作權®2001評閱宣報出版協會。已蒙允使用)。作者是懷雅各和懷愛倫的後代,作了50多年的復臨信徒牧師和佈道者。要瞭解這本書的信息,以及其他講述復臨信徒先鋒故事的題目,請登錄www.reviewandheral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