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縱覽 一同工作,尋求共識
一同工作,尋求共識

  全球的佈道挑戰,教會的組織架構,10/40視窗的外展基金,對同居和同性戀問題的態度──這些是小部分的議題,由來自世界各地的300多名教會領導最近在全球總會聚集時一同關心。在與《復臨信徒世界》編輯比爾·諾特會談時,全球總會會長楊·寶生討論了2007年年議會的部分主要議決,並仔細考慮這每年一次的事情之重要意義。

  比爾·諾特:寶生牧師,甚麼使得年議會成為我們教會的一件重要事件呢?

  楊·寶生:這是我們全球教會生活的珍貴時機。這是每年一次教會領袖來自世界各地──我們已經建立教會的地區──聚首一起的時間。我們一起開會提議、計畫、就立場聲明達成共識並就共享資源進行決策。這是一個諮詢和尋求共識的過程。我們總有未能找到完全共識的時候,但教會的使命從未停止,所以我們所做的決定,朝向彼此尊重的精神,也朝向以敏銳的觸角,考慮我們的行動將如何衝擊世界的田地。

  大多數的會議成員是選立的教會領導或是教會機構的行政人員,但總有一定數量的堂會教牧同工並不是因為選立的職位而來。作為一個教會,我們說:“我們需要直接從牧養我們會眾的人那裏聽取意見。”我們還有一大批來自世界各分會的平信徒,我們想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聲音。

  BK:因此年議會並不僅僅是一個“權威性”的事件嗎?

  JP:不錯,年議會並不是一種形式。我們對於進行年議會所持的公開、透明和在決策上得到可能範圍內最廣泛的教會參與,是非常深思熟慮的。

  BK:當大家為了一個決定而僵持不下時,與會成員似乎在說:“既然我們有如此大的分歧,我們就沒有準備好做出決定。”那分歧的各方,當達成共識,就是我們需要停下、重新思考並重新計劃,看看我們能不能產生更好的建議。這令我深有感觸。

  JP:非常正確。我認為確有一種奇妙的精神。當某位非常關注一個提案之措辭的人,可以把意見說出來以致做出修正時,我感到非常高興。不久,他又回到麥克風前,說:“這出於我對教會的熱愛。我們可以開誠佈公、相互支援並一起找到前進的道路。”我認為,這說出了我們在工作時所需具備的精神。

  有些議題並不是容易解決的問題。此次年議會中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作為教會,我們如何與那些在生活方式方面與我們的理念截然相反的人打交道。對一些人來說,這些議題甚至很難進行討論:同居、甚麼構成婚姻、與同性夥伴保持密切關係。[見《在變遷的社會環境中為使命保駕護航》www.adventist.org/beliefs/other_documents/safeguarding.html]

  我們務要牢記,教會存在於世界上,我們不能踏出世界。我們會遇到許多不同的觀點,很多事情我們也許不喜歡。正因為此,在這次年議會中,我們需要找到一種表達方式,能夠將制定出的統一標準帶進世界教會的每一處,帶進每種文化中。要帶著對上帝旨意和人性軟弱的敏銳觸角來做這事。這份聲明的投票表決過程,成為我們這包括巨大文差異的全球教會,考慮一個敏感議題和尋求表達共同理念的方法時的典型範例。

  BK:可不可以這樣說,那是教會最理想的情況。這是一個典型,讓我們看到教會超越了死板的民主程序,開始反映出它是一個由聖靈帶領的實體的本質。有時候,我們贏了選票,卻損害了合一。

  JP:沒錯。在年議會中,我們做沒有其他教會做的事。在對重要問題進行決策時──無論是制定政策、陳述立場或是分享資源──我們以作為一個世界性的大家庭來統一意見。大家共同禱告,一起查找權威性文件──經文和懷著──還要察驗我們自己的心。然後強調我們作為全球性教會的宗旨所在。

  幾年前,我們決定更改年議會的時間表,以致我們總是以一同慶祝安息日為開始。這並不僅僅是年議會的“前奏”。我們首要而最為重要的“事務”項務就是敬拜上帝。然後在星期日,我們撥出早上的時間來著眼於教會的宣教佈道議程。自2005年,我們聚焦在“向世界宣告”的提倡上。我們花時間查看我們進行中的事情如何:傾聽報告和數據,考慮所面臨的挑戰。透過以安息日的敬拜和佈道的專注來開始每次年議會,我們為隨後的事情做鋪墊,目的就在於使執行委員會所作的一切都能夠得到教會屬靈指令的引導和驅動。

  BK:也許,在過去,有人感到年議會主要由財務議題所驅動。但您是不是說新的議程反映出我們最基本的關注點是──宣教佈道──以致教會的財務僅僅準備好支持配合嗎?

  JP:是的,無論年議會期間,抑或在我們與分會領袖的會前會議上,我們經常自問:我們如何確保我們資源的使用反映我們佈道的優先次序呢?

  今年呈現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情況。教會獲得了大筆資金──這筆基金是特別奉獻於教會佈道工作方面的。如何使用這些資源呢?我們現在正在和每會分會共同協商,以發起一系列的核心佈道活動。我用“核心”這個詞是因為我們並非考慮“新穎”──那些計畫我們也許只能嘗試一段時間,但隨後就會中斷。

  我們現在所談的(原諒我沒有更好的表達方式),是教會使命的“生計”,是我們蒙召去作的。在深入到“10/40視窗”〔一個從西非向外延展,穿過中東,直到亞洲的地理區域〕的工作方面,我們必須更有效果。我們必須發展資源,好讓我們進入這些很少有人聽說過基督的地區。在10/40視窗以外也有其他地方,我們的土地也是很稀少的。我會把世界上那些居住了超過世界一半人口的,和那些只存在少量教會的大城市,納入其中。

  BK:在談及這些基金時,鮑勃·萊蒙長老〔全球總會司庫〕這樣表達他的看法:“這將會進動教會的佈道工作以半個世代來前進”我要他作進一步的解釋,他說:“有些我們早已在圖板上的計畫,我們見到或許在過去七至十年的進展,但這些都會更快成為可能。”當你在年議會上傾聽不同的領導講話時,你有沒有因為這個可能性而聽出一種希望的感覺來呢?

  JP:有,有非常大的感覺,從世界田地的每一處而來。這些基金將主要用於教會的全球佈道工作,我也希望在未來的幾年裏,我們隨著一個數目的核心活動而前進,這些活動會擴闊和推進全球教會的宣教佈道影響力。這些十分之一已經來到我們手上,表明有人對上帝的忠誠,而我們在使用這些資源時,也將展現出對上帝同樣的忠誠。

  BK:年議會也以壓倒性的大比數,表決通過了一些似乎對教會架構帶來廣乏深遠影響的動議。這有甚麼重要意義呢?

  JP:這標誌著我們思想模式的重要轉變。根據過去的歷史,我們以一種有點僵化、缺乏彈性的方式來定義教會架構。框框己經固定而明晰:地方教會、區會、聯合會,然後是分區和全球總會。無論你在哪裡,你屬於這些“預設的位置”的其中之一。

  在我們尚未廢除這些位置時,我們現正告訴教會領導層說:請查驗你們的需要,你們擁有的資源,你們的能力,你們面前的使命以及在你們的範圍以內──不論是國家、語語或文化的範圍──怎樣才具意義。然後再問問你自己:“我們如何最好地從事宣教佈道?甚麼架構會最好地服事我們所處的教會?”這是一個重要的思維轉換──教會的需要會主導其架構。

  不過,重要的是記住,有兩個架構上的固定點保持不變:一是地方性的、基層的會眾,另一個是跟全球教會大家庭的銜接──透過分會和全球總會。不管教會在地方如何定義自己,不要忘了,它總是屬於一個更大的、覆蓋全球的實體。

  BK:看來這些新的指引容許架構層面有更大的靈活性來決定資源的運用。我猜想它背後的驅動力之一,是希望為宣教佈道保存更多資金。

  JP:對,非常對。許多不同國家的平信徒曾說:“我們必須把太多行政架構的壓力緩和。我們缺少教牧同工。我們的資源不足。我們的教友少,似乎沒有增長。我們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嗎?”聯合教會(Unions of Churches)是一個可供選擇的模式,可以在這些地區好好地服事教會。在年議會中,我們確認那選擇模式,並且為政策中的聯合教會制定了更為明確的條款。

  但新的靈活方式還不止於此:現在,分會有能力做架構安排以滿足地方教會其他獨特的需要。在教會迅速成長的各個地區(如拉丁美洲或非洲的部分地區),在根據既存的位置預備好界定領域之前,教會領袖也許想有一些適當的地方性監督。一旦該地區穩定而成熟,有適當的基礎設施,然後其中一個有規律的架構種類就可以應用了。

  教會正在說的是:考慮教會的需要──不停看著宣教佈道和教會合一;依據資源來考慮其能力。讓這些成為所建立的行政架構中確定的標準。

  BK: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沒有年議會,教會會發生甚麼問題?

  JP:如果我們沒有恆常地聚在一起集思廣益,教會竟然還能以一個全球大家庭的模式運作,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如果我們不召開年議會,作為世界性群體的教會就會迅速瓦解。年議會代表著我們資源、計劃和政策的共享。每一年,這是一個時間,作為一所全球性教會,我們再次連繫,為一個共同的願景和上帝委託我們的使命而再度獻身。